“去了。”七恩泽很自然地答道,一念一听,吓得差点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
幸好骑得慢,七恩泽感觉到背后人儿的变化,飞快地腾出一只手捏紧一念的双手,严肃道:“抓稳了,不开玩笑。”
“你去洲际干什么,住宿了吗?”
“聚餐。”
听他这么说,一念长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七恩泽体会到她的状态变化,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小七”,她刚想继续问,却被他打断了问话,“咱俩商量个事儿,你可以不要叫我小七吗?”
“为啥?”
“叫‘小七’听着像是一只警犬。”
“真的吗?好,那以后就叫你‘小七’了。”
听着背后传来调皮的声音,七恩泽笑了,只是一念看不到。
“小七”
“嗯?”
“我也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请讲”
“从见面到现在,你都没叫我一声姐呢。”
“你那么希望我叫你姐?”
“我倒是无所谓,你不怕你姐,就可以不叫。”
见七恩泽不回话,一念也不好再说啥。
从市中心到四姐一娣家,以这速度,不堵车也得一个小时路程。现在这么晚了,待会儿他还得回城,怕是要深更半夜了。
于是一念提议让他可以加点速,说自己没醉不怕风吹,话音未落,就听他说了三个字:“抓紧了。”
立马她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速度,抱住他腰的双手不自觉地搂紧了,呼啸的风声让她还是怕怕的,长这么大,这是她唯一的一次赛车摩托体验。
果然没一会儿就到了,四姐家所租的房子是榕城东郊一个极旧的待拆老小区,唯一的好处就是足够便宜。
望着眼前四姐的出租屋,一念是百感交集。
四姐一娣跟自己是双胞胎,仅仅早出生十四分钟,却在21岁那年就早早结婚生娃,同样25岁的四姐已经是一女一儿两个孩子的妈。
有点遗憾的是,小儿子因遗传基因突变有自闭症,正在特殊语言学校进行训练。
四姐夫在物流公司上班的那点工资,完全不够家里开支,常常靠公婆接济度日。
原本以前一念是跟未婚的大姐一囍住,因自己欠下的高利贷,被追债上门,害得大姐搬家。
于是她又住进了已婚的二姐三姐家,因同样的原因害得二姐三姐搬家躲避,最后被迫才挤到了四姐这里。
想起自己这50万欠款,都已经害得几个姐姐举家躲债,还让年迈的父母不得不继续工地打工,攒钱替她还债。
如果再加上这次被渣苟骗的千万巨债,一念想都不敢想全家人该会多焦虑。
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的她,真没忍住,手不自觉地真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两耳光。
吓得七恩泽赶紧抓住了她再次扬起的巴掌:“一念,你干什么?”
听到他用那磁性十足的嗓音在叫自己的全名,一念心底飞快的略过一丝微妙的异样感。
她挣脱他的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前的自己,太蠢了,觉得该打。”
七恩泽听了,一本正经地问:“那,刚刚打得够不够,要不要帮忙,我手劲大。”
一念很认真的把脸凑过去:“没够呢,小七你帮我打。”
望着凑近的小脸,七恩泽向后退了两步才伸手,轻点了一下她清秀鼻梁上那颗小痣。
“不早了,快回家,我也回去了。”
摸摸被他碰过的鼻梁,一念嗔怪道:“小七,再这样对姐没大没小,我要打人的。”边说边转身上楼,隐约还听到他在嘀咕:“你又不是我姐。”
走在这黑黑的破旧楼道里,一念不由得加快脚步,一路小跑上了三楼,她急切地掏出钥匙开了301的房门,顺手打开屋里的灯。
“啊!”一念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三个黑衣男人坐在小小的客厅里,狠狠地盯着刚进门的她。
听到开门声,四姐夫周军剑从房间里走出来,对着一念抱怨道:“你看你做的好事,这些人把我们家都差点拆了。”
“就你们这点破家当,值得我们动手?”其中一个领头的指着刚进门的一念吼道:“你!今天要不把所有的钱都还了的话,我们就把你姐带走。
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追债人,一念好后悔。
当初的自己求财心切却又不量力而行,借下高利贷不到三年,利滚利下来已经欠小五十万了。
对于当时月薪才900左右的普通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暂时还不了,就只能躲,结果,追债人已经拆了大姐二姐三姐的家,躲到现在还要害四姐遭殃。
“几位大哥,我们欠钱没及时还上,是我们的错。”一娣在房间里安抚好两个孩子也来到了客厅。
“你们把我带走只会浪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