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尤其是那一个医生……我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杀了所有人!”
“集结大军,征调我们顾家所有的人手,我誓死要和那些杀人凶手决一死战!”
在儿子的死亡面前,这位悲伤的父亲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理智谋略荡然无存。
看来再想要与对方和谈,已经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老管家看着眼前的惨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向暴怒中的顾朝蓬躬身行礼,想要转身退下。
只是还不等他离开,顾朝蓬脸上那副狂怒的表情却被压下去,整个人突然变得阴郁起来。
他沙哑着嗓音,问:“那些白家人呢?就是那个下贱omega的家人。”
那些外来者在杀害他儿子的同时,还伙同反抗军,炸毁了424监狱,救走了囚在监狱里的白向帆。
显然,他的儿子一开始并不是敌人的主要目标,而是被连累的。
如果不是白向帆,他的儿子说不定也不会死!
沉浸在仇恨中的顾朝蓬,只想要疯狂的报复。
白向帆已经被救走了,但是他血缘上的家人还留在这里,就在上城区!
顾朝蓬此时疯狂地想要杀人,想要见到别人流血,只有这样他才能吐出胸中的郁结之气,才不会让自己在极端的愤怒中被憋疯。
持有理智的老管家,还想再劝慰几句:“白家那几口人,他们早就和白向帆断了关系。而且他们之前还曾通风报信,为顾家立下功劳……”
顾朝蓬一个阴狠的眼神瞪过来,老管家的话顿时就变得支支吾吾,直到最后闭口不言,再也不敢反驳。
老爷现在只想杀人出气,被杀的一方无辜与否,并不是重点。
白家人与自己非亲非故,自己何必为了他们,非要在这个时候去触老爷的霉头?
老管家只能无奈地叹息,转身吩咐其他下人,去抓捕白家人。
……
自从上次通风报信之后,白家人的日子就好过起来。
他们家不但得到顾家给的巨额赏金,甚至还得到了定居在上城区的资格。从此一家人一举脱离下城区的贫民窟,成功实现阶级飞跃。
虽然这美好的一切,建立在出卖家人和恩人的基础上。
不过白家人不在乎。
好不容易进入上城区,手里还捏着一大笔赏钱,当然要好好体会一下醉生梦死的生活。
白家三口这一段时间过得很滋润。
但也许是居安思危,也不知怎的,白母的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
她找到丈夫,说出自己的担忧:“当家的,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好像有啥大事要发生。”
上城区的房屋,与他们之前居住的破落棚屋截然不同,明亮、宽敞、干净、通风。
但唯一不变的,依然是滚落满地的空酒瓶。
现在还是大白天,但白父手里抓着半瓶酒,已经喝得醉醺醺。
他打了一个臭烘烘的酒嗝,醉眼惺忪,没好气地哼唧着:“你个没见识的蠢货!咱们一家可是顾家的大功臣,有顾家罩着我们,能有什么坏事发生?”
白母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听说现在城外特别乱,顾家正在跟别人打仗……”
“切!打仗了怎么了?那可是顾家!手底下那么多私人军队,飞机大炮坦克全都有,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用你瞎操心,谁敢来得罪顾家?”白父满嘴酒臭味,大声喘着气,胡乱叫嚷着。
“与其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你还不如担心一下咱家的钱!白向荣那个小崽子又跑哪儿去了?他是不是又拿赏金去赌了?TMD这才几天,他就快把顾家赏给咱们的钱糟蹋光了!”
每次提起日益减少的赏金,白父总是忍不住气血上涌,满屋子摔桌子掀板凳,对白母动辄破口大骂,有时甚至拳脚相加:“你看你生的好儿子,老子喝酒的钱都被他赌没了!”
白母性格怯懦,以前也只敢在自己小儿子面前耍威风,却丝毫不敢反抗丈夫。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只敢跑回自己房间里躲避,只留下白父一个人在客厅里骂骂咧咧。
上城区什么都好,干净漂亮整洁,物质丰富,连酒都比下城区的好喝。
只可惜,这一切都需要花钱。
就算他们拿着顾家给的丰厚赏金,但是天天花钱如流水,没几天的功夫,家里面的存款已经见底,眼看就要入不敷出。
可偏偏只剩下那一点钱,也被大儿子白向荣拿去赌了。
烂赌鬼就是烂赌鬼,无论去了什么地方,都改不了自己好赌的本性。
尤其是在上城区这座销金窟,各种娱乐活动比下城区来得更多,赌桌上所涉及的金额自然也就更大。
此时,富丽堂皇的赌场里,一场豪赌正在进行。
白家大哥白向荣,两只眼球布满血丝,双手兴奋地微微发颤,正将自己怀里的大堆筹码,一把全部押上。
哪怕这些筹码,已经是他用自己身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