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平,你…你都做了什么?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不要脸!
你…你竟然对你未来儿媳有非分之想。
陆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陆志平给你们跪下了!
陆志平看着满脸愠色的侄儿,尴尬得身体僵直,脚板痉挛,十根脚趾,差点瞬间把夫人纳得千层底给抠穿。
“大郎,二叔…二叔我…醉了。”
干脆身体一歪,眼睛一闭,也不管侄儿先天肾虚无力,直接倒在了陆三阳身上。
…
京城外城,陆府。
宋汝坐在正位上,看了看两个空着的座位,开始骂二女儿陆雪晓。
“吃吃吃,成天就知道吃,你爹都跟着野女人跑了,还在吃。”
陆雪晓和大女儿陆霜知是双胞胎姐妹,两个人出生时间只差一炷香时间。
但样貌、性格、智商、情商各个方面却都是两个极端。
陆霜知天生聪慧,长得漂亮可人,清秀婉约。
三岁时,她便能跟着家里最有才华的二儿子,岳麓书院学子陆开泰呀呀地背三字经、千字文。
五岁时,见着混子侄儿陆三阳作打油诗,也跟着赋诗一首,那才气竟然比这混子都强。
但身体却跟那混子大哥一个样,天生体虚。
没事就生着病玩,好几次都差点没了命,心疼得宋汝老了几岁。
二女儿陆雪晓却是个天生的大笨蛋,好像她的智商在娘胎里,就被姐姐陆霜知夺去了一般。
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姐姐作诗,她便捉鸡追鸭,姐姐写字作画,她便撕纸吃笔。
如今已经七岁了,连三字经也只会背人之初心本善六个字。
但这小蠢货好养活,一年四季,都穿一件小褂子,一条小白裤。
冬天不冷,夏天不热,不怕蚊子叮,不怕虫蛇咬。
从小长到大,除了有一次偷吃隔壁邻居家的水仙花,吐了半天,就从来没有生过病。
宋汝有时真怀疑她是不是在娘胎里抢了姐姐的营养。
可如果如此,脑子也不应该这么笨才对呀。
陆雪晓听见娘这么说,拍拍小脑袋,用力想了想,好像这是很难的问题一般。
她沉默半晌,突然拍起了掌来。
“好呀好呀,爹跟着别的女人跑了,晚上就不会吃娘的奶了。”
“哎,天天晚上咂巴咂巴的,吵死人了!啊~今天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姐姐、二哥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呀,快吃呀,吃完了好睡觉!”
“怎么,是饭菜不合胃口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哟,你们不喜欢吃,我喜欢吃!嘻嘻!”
陆雪晓说完,也不管满脸羞红的二哥 ,叹气的姐姐。
端起了二人的碗,连菜带饭,啪地一声,全部扣在自己的小木桶里。
宋汝瞬间气抖冷,徐娘半老的脸,瞬间苍白无血色。
她像是在练气功一般,双手慢慢下压,长吸一口气,又长长吐了出来,口中开始念经。
“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是她娘,她是我女。娘爱女儿,女儿才能爱娘。”
“她这么笨不是她的错,而是我的错,是我太笨,是我太蠢,是我太眼瞎,竟然嫁给了陆志平这个蠢货!”
宋汝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轰地一声站了起来。
“陆志平!你个王八蛋,大半夜的,滚哪里去了!”
“陆三阳,还有你小子,身体那么虚,还给老娘天天往青楼跑!”
“你们都想死是吧,好呀,你们今晚就都别回来了,直接死在外面行了!”
见着老娘发火,陆开泰赶紧看了一眼大妹陆霜知。
陆霜知苍白却美丽的脸蛋,轻轻叹了一声,像是一个微缩版的林黛玉。
“唉,二哥,我听私塾的同窗说,下午的时候,咱们城东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哦,大妹,是什么事呀,这么让你吃惊?”
“嗯,就咱们这条街前面的东宁街藏王巷,二哥想必很清楚吧。”
“当年世祖皇帝赏赐给安国公的别院便在那里,我自然是知道的。”
“嗯,你是不知道呀,安国公的次子前些日子住到了此宅,谁知一家人,包括妻妾在内,都被人杀了。”
陆开泰装着一惊,“这安国公乃是世袭公爵,虽不比往日荣光,但好歹也是王公大臣,何至于如此呢?”
“哎,这世道呀,是越来越乱了。一个王公之子,尚且会被人灭门,二哥和爹今晚怕是真会像娘所说一般回不来了。”
宋汝脸上怒火瞬间凝住,看向大女儿、二儿子,吞了一口口水,随即又朝着旁边吐了一口。
“我呸!我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大妹,你…你说的是真的?”
“娘,我又不是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宋汝感觉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白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