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竹简被扔在地上,苏葵儿含泪欲泣,蹲身将辛苦写的竹简捡起来。
自从谢燊走后,她在凝香馆没日没夜得学习,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再到讲经谈论,古文撰写。
为的就是能获得谢燊的喜爱,不辜负他的期待。
“主爷万可打骂我,但别气坏自己身体,这竹简我听旁人说,抄写经文可保主爷打仗顺遂,尽管主爷英勇善战,但葵儿依然担心主爷在战场上受伤,才抄写了这竹简,耽误了学业。”
解释完,苏葵儿小心伸手,去攥住他的手,谢燊如被踩了猫尾的猫,倏然起身,桌上的茶水猛地碎在地上。
烫湿了苏葵儿的手臂,她尖叫声。
“放肆!”
程十鸢看不下去了,趴在门框上伸头。
“啊?”
“吃你的。”
“哦。”
苏葵儿跪地哭得梨花带雨,白皙的手臂红透了一片,谢燊捻着菩提珠背手,缓了缓语气。
“何需你写这些没用东西,我要的除了你这张脸,还有饱读诗书的学问,我身边不留草包废物,懂得?”
苏葵儿抹开眼泪点头,又是一番道歉,谢燊让人起来,老鸨拿来药膏擦拭。
程十鸢好奇心一下勾得死死的。
溜到楼下,将鲜花饼给了怀玉和刑权。
怀玉不吃饼,急切问她,“怎样?那娼妓可有近主爷身?”
她摇头,把上面的事说了,怀玉扬了下下巴。
“我就知咱们主爷身心清明,怎会为这种世俗女子迷了眼。”
“怀玉,你给我说说主爷和苏葵儿呗,到底咋回事,有啥故事?”
“你真想听?”
程十鸢双眼放光芒,猛地点头。
摆好小板凳,嗑着瓜子听怀玉,讲谢燊和苏葵儿的八卦。
“是在去年打进颖阳,收复后来这凝香馆,这地方鱼龙混杂,本就想作为情报交换站,当晚那些胡人和前燕鲜卑人,约莫四五个男人要抢夺了苏葵儿,正逢她的拍卖业,是主爷救了她,找夫子教学,我看她礼义廉耻都没学好。”
“嚯,英雄救美。”
我是土狗我爱听。
继续,继续。
怀玉补充起细节。
【这么说起来,谢老板对苏葵儿是情深似海啊】
下楼的谢燊一顿,狐狸眼看向窗头,围坐在一堆,交头接耳的三人。
苏葵儿在后,时刻观察男人的举动,咬紧下嘴唇,还有千言万语要说。
“主爷。”
“不用送了。”
苏葵儿受不了他突然的冷淡变脸情绪,忍着委屈,提裙追上去,抓住谢燊手臂,死死抱着。
“主爷何时再来凝香馆看葵儿,葵儿一直都想着你。”
“不知。”
谢燊冷淡抽回手臂。
快速走过去,徒留苏葵儿呆滞在原地。
一走到面前,怀玉和刑权禁声了,互相说着出去牵马,出去搬东西,程十鸢起身想溜。
被抓住衣领溜了圈回来,强按着坐下。
“嘿嘿,主爷,我去看看酱肘子打包好没有。”
看着谢燊的黑脸表情,程十鸢就纳了闷了,【她的老板难道是河豚?一天生气膨胀无数次,又不能拿来擦鞋,有什么用。】
谢燊:......
“小狗,对于苏葵儿,你怎么看?”
他又不是李元芳,还能赌你手里的枪没有子弹?
程十鸢摆弄着面前的空碗。
“我正眼看呗,还能咋看,主爷做事我不敢妄加揣测。”
【你爱咋地咋地,酱香肘子快打包好了吧。】
“说!”
【你有病啊。】
“额,和主爷般配,但是没有家世,容貌那是一顶一...额...”
眼见着谢老板,脸越来越黑。
越来越像膨胀到要爆炸的河豚。
这么膨胀爆炸了,多可惜,不如拿来给她擦鞋。
程十鸢话语急转弯。
“当然!主爷您英俊潇洒又多金,配得上的美女简直数以万计,苏葵儿根本不足挂齿。”
“你的酱肘子休想再吃,拿回去喂狗。”
谢燊敲敲桌面,她小声靠了声。
“是棋子,是棋子行了吧,您老是大名鼎鼎玉皇大帝,是最牛逼的执棋人,我们都只能受你摆布,你根本没有想染指棋子的想法,行了吧!“
谢燊真是气笑了,这狗脑袋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他对苏葵儿情深似海?
不屑轻笑,“你既然说她是我的棋子,那么你觉得我作为下棋人,对她有何情谊,笑话。”
程十鸢将嗑完的瓜子壳,偷偷将垃圾,推到谢燊面前。
谢燊注意到,又默默推回去。
“可你送她珍奇异彩,饱读四书五经,从外到内如此精养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