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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又替你料理了家中后事，诚意如何？”

谢白玉动容，在纸上签了字。

再看像谢燊，缓慢道，“你只盯着颖阳的贪官污吏，可忘了建康，早甩掉你们谢家，从一开始就扎根权力深处的军....呃.....”

一只长箭刺破营账，直直穿过谢白玉的喉咙。

人当场吐血又口吐白沫，动弹两下不再动了。

谢燊面容冷漠，对谢白玉当场被箭穿喉死亡，一点也不奇怪，只敲着桌面等待着什么。

包括全营账内的军师，将士都稍安勿躁。

除了程十鸢拿着满纸张的墨字宣纸，被浓郁的血迹喷了满脚。

僵直站在地上，前一秒还满怀希望的人，后一秒已身首异处，只睁大死不瞑目的双眼，瞪着她手中已签字的纸。

守门的小兵进来，快速将谢白玉的尸体拖走清理。

不过片刻，等营账门帘被撩开，进来一全身黑衣的暗卫，给谢燊汇报。

“我们在舒城周围，城里城外都埋伏了人，确定那弓箭手的位置，已经抓了人，控制起了，等主爷前往定夺。”

谢燊得到满意的结果，抬头发现程十鸢拿沾血无用的纸张，还一半身子面着阳光，身体僵硬。

“小狗。”

程十鸢没动，谢燊起身随暗卫出去，在她身边居高临下，慢悠悠算作解释。

“事无先告知于你，是告知影响你对谢白玉的行动，我该让你过来，时机对了再杀他。”

“你觉得谢白玉不该死？他可是真有杀我之心，也是真想要你的命，这人留着做什么。”

程十鸢叹口气点头。

知道这地方，无什么公平可言，谢燊要怎么设计怎么做事，那是他的事。

但现在，一个活人就死在自己面前。

她装不出无所谓，也无法完成什么系统任务，现去讨好谢燊，甚至肠胃里阵阵翻涌得恶心。

刑权开始插话，“多难，你也别怪主爷，这年生最不缺的就是死人，谢白玉就是该死，不管近来你们相处的如何，他最终逃亡就是想杀了你。”

程十鸢沉默下，问起，“主爷让你撒谎，什么安排好了谢白玉的家人回建康，也是假的？”

刑权想了想点头，“主爷只让我见机行事。”

“所以什么抓奸细，他早知道是谢白玉，不需要这番折腾查什么人，目的是踩着谢白玉的尸体来抓杀他之人。”

理清后，程十鸢沉默了，这招数也在她身上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