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燊笑着背手。
“给你的吃食除了果脯本就是晒干狗食,它有什么吃不得。”
程十鸢睁大深陷的眼窝。
【他奶奶的,你把我当狗喂?】
“你当着怀玉之面承认,愿做我手下做脏活的走狗,你有这样的理想,我自要满足你,不想便做回你的佃客,我这人一向宽宏大度,也会同意。”
她马上秒变脸笑开,“主爷说的对,我愿意干脏活,真的愿意干。”
出坞堡,两壁青坞石板上,有一辆马车和三匹骏马,她的好同事怀玉骑在马上,正用鼻孔看人。
程十将狗绳交给马车车夫,抱多多上了马车,掀开遮挡的青布,再抬步要上,被马夫拦了下来。
有些为难道,“多难姑娘,这马车不是给你准备的,是给狗准备的。”
多多跳上去,狗屁股对着她脸,转过狗头无辜呜咽声,那狗眼神可怜她的不得了。
“你作为人真不如狗啊。”
程十鸢回头看向嘲讽的怀玉,马上装聋作哑的男人。
“你说的对,人大多是不如狗的,因为狗永远是狗,人却经常不当人。”
找到离自己最近的马匹,勉强抬起长腿放在
马镫上,借力就要上。
忽然一条长的软鞭,裹着马匹鞍绷直一扯,红棕马向前跑了几步,程十鸢脚才踩上去,嘶了声,差点当场空中劈叉。
怀玉回味过来,程十鸢在骂她。
“你一粗使丫头做的是流民佃客,这马是军中马,你怎么能骑。”
“那我骑什么?”
“跟着我们的马跑。”
谢家军驻扎在颖川郡的舒城,临近颖阳不出五百公里。
处于颖川郡的正中,又在汝南郡的临北,面对谢燊接下来,要收复的襄城、昆阳、定陵、新汲、鄢陵脚程略近。
【五百公里就两条腿儿,跑着去,玩呢?!】
硬掐哭了自己,流着小眼泪,迈开小碎步,妖娆过去抱紧谢燊的小腿,连送秋波。
“哎呀,主爷,你不让我骑马,是想我和你同乘一匹马,或者我总骑你吧,我上来了。”
程十鸢抱着谢燊的大腿,向人可怜巴巴道,谢燊垂眸看她,做着嘟嘴眨眼的动作,被自己口水呛到连咳。
怀玉臊红了脸,扬起马鞭一抽地,“你胡说什么!没规矩,不要脸!还不把你的脏手,从主爷腿上拿开!”
程十鸢疑问,“我说啥了,这辆马车是主爷爷的私有财产,我要骑要坐的是马车,你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怀玉:.....
被口水呛到的谢燊:.....
一路从早临近夜晚,快马加鞭晃的人快吐了,才赶到篝火多坛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