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留爷处】
马上,程十鸢又蔫了。
【唉,她找谁当走狗抱大腿去啊,别说颖阳了,就是建康,也没几个比谢燊势力大的,严格来说他开的工资和福利找不到第二家】
谢燊:突然很庆幸他生在谢家。
又自嘲,他庆幸这个做什么。
撑伞下地走在水雾中,向着程十鸢靠近。
【这逼地方又不能劳动仲裁,没有第三方调解,最后一个月工资都要不回来,天杀的资本家,吃屎的老板,还我血汗钱!!】
以下省略骂人千万字。
极致的嘴臭,极致的享受,程十鸢骂舒服了,肚子咕噜乱叫,摸摸肚子叹气。
嘴臭一时爽,现实打脸忙。
连绵的细雨很快密集成水帘,再变成倾盆大雨如注。
单薄的裙摆被屋檐水沾得湿透,程十鸢尽量蜷缩身体,扯着裙摆起来拧透了水。
“下下下,天天下雨,你有本事下钱啊!”
啪,眼前闪过一个重荷包,掉进脚前的水坑里,程十鸢没注意,只无望的输出。
“不,干脆下吊艹死我吧,不活了!”
扔完钱的谢燊:.....
俊脸略带气怒,谁教她说的这些淫言浪语,刑权?
她低头捡起荷包打开,是两串五铢钱,嚯,原来真的可以天上掉馅饼。
“老天爷,你真认我这亲孙女了。”
程十鸢眼前一晃,看到谢燊淡笑的帅脸,油纸伞遮住她蹦跶在雨下的身体。
聚集雨水往下流窜,形成串珠,砸在她身后的地面上。
周围静止,长巷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夹杂雨水拂面。
谢燊抬眸正视她,想着这看怔的小东西,必定被他迷的不行了。
薄唇轻勾,“你知错...”
“主爷,你邪魅一笑的牙齿上沾了肉丝,要牙签不?”
粉红泡泡瞬间破灭。
看着眼前的小树枝,谢燊忍的额头青筋乱跳,拉人进主门屋檐下避雨,收伞背手要教导人。
却发现她泪流满面,杏花眼兜不住得泪水盈满。
要训斥的话到薄唇边,变了味。
“哭什么?!”
“主爷,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没什么,是我误会,允许你再回来,说说那天发生的事。”
两人坐在门槛上,程十鸢隐去了慕容云飞,其余全部说了。
谢燊越听越脸色怪异,尤其听到刀疤大哥是男同时,眉宇间闪过厌恶。
【哦,看来他没有龙阳之好,可惜她拿的那副谢老板自画像,还在其余男人手里,也不知道那些男的会怎么处理,该不会...】
为了她不要再满脑子黄色废料,谢燊打断她说的话。
“几十个活口也没留,你挺疯。”
程十鸢耸肩,“那也是主爷设置的机关,我只是启动剿灭余孽土匪而已,我这不是替主爷您老分忧。”
【不过,她确实一点罪恶感也没有,这些土匪没少以良家妇女儿童作乐,就当机关替天行道】
“不错,像我。”
“当然嘛,毕竟你是我亲爹,女儿像爹很正常,唔....”
满口的牛肉堵了嘴,谢燊打开布袋子喂狗,她要说话就被塞牛肉干。
两人坐在门槛上,雨幕中,一个张嘴嚼吃,一个沉默机械塞牛肉干。
望楼上的刑权:好他妈诡异的场面。
吃了半袋,程十鸢打了饱嗝,谢燊才系紧袋子开口。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离开这不会有人杀你,你完成任务的钱也会给你,第二,继续留下,但是...”
“二二二!我选二!!生是主爷的狗,死是主爷的狗鬼!”
谢燊扔给她伞,“很好,看你表现。”
第二天晚上,程十鸢生无可恋。
她不要最后的工资,牛肉干也吐出来,现在主动离职跑路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