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马过来的刑权和怀玉,都双双惊讶。
“主爷!”
谢燊全身裹在黑夜里,实在听不下去她阿谀奉承的鬼话,猛地甩开她,从马腹的布袋里,扯出卷信,当她面撕个粉碎,扔在她脚边。
冷漠下令,“你不用再回坞堡,有多远滚多远。”
程十鸢捂着发疼的脖子,看着满地的碎合同,彻底懵逼。
她这是被开除了????
等程十鸢走路,回到坞堡,正门侧门全部紧闭,看门的远远见她来,举着长矛严令她离坞堡远些。
就连通往西北角院子的狗洞,都被石块填得严实。
程十鸢:......
“走狗,你评评理,我那点做错了,老板突然发疯?”
走狗系统翻白眼,“谁叫你五音不全,把主子吓到了吧。”
程十鸢绕到坞堡后面,找了个挡风的破墙,蹲下来蜷缩身体。
虽然也有公司恶意解除员工,但严格来说,谢燊这个老板还不错,员工旷工消失还主动去找。
至少要让她死个明白吧。
连续三天,坞堡门都紧闭,程十鸢等在门口哪也没去,不管怎么贿赂通融门卫,一步也不让,吃饭完全靠卧龙凤雏供应。
没包扎用药的手,无法自己痊愈,天干冷被夹的手成了红紫猪蹄。
更重要的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解药,没了。
除了她倒的四颗,解药瓶不见,估计被陈红萍和她爹抢走了。
呼,她靠破墙无奈,已经接受被开除的命运,但是,至少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一下啊!
是,这就是她始终没有离开的,真正原因。
走狗系统不满,“你就惦记这个?三天了,姐姐也,你倒是想想办法,怎么重新获得主子的信任。”
“我一纯牛马,我出来打工,我不惦记钱,我惦记什么?妹妹,哥哥不是闲人,哥哥要工作要生存吃饭的,这最后一个月工资,说什么我也要等着结了。”
望楼上,谢燊摸着清风柔顺的鹅毛,石桌上温着一壶热酒,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刑权嗑着甜瓜子,瞅着谢燊,时不时斜眼扫着坞堡下,心不在焉。
“咳,主爷,扬子老先生夜观天象说,最近一个月,都有特大暴雨发生,坞堡内外都要加强警戒粮仓,还有住所的修补,田地庄稼等积水问题也得注意。”
“这暴雨天,多难这三天,那也没去,也只能在坞堡外待着,你说这要发生什么事,多糟心啊,总不能又做回流民吧,传出去对主爷你名声不好,说不定还说你小肚鸡肠呢。”
最后一句是嘀咕咕哝出来的。
谢燊狠瞪他一眼,“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我说说不定还说你歪比巴卜,歪比巴卜呢。”
谢燊:.....
他揉揉太阳穴,又冷眼看刑权,“又跟她学的这些鬼话,你的规矩礼仪都丢了,嘴要不要,就捐了。”
说完一顿。
刑权乐了。
“还说我呢,主爷不也一样,多难语录,说来就来。”
“主爷,别为这些事怪罪多难了,你安排的任务那么难,她也完成的漂亮,再说那毒药瓶子不太可能是她的。”
又被狠辣凌厉的目光一扫,刑权被口中的甜瓜子咔了喉咙,捂着脖子狂咳。
“好好好,我不希望她回来,反正怀玉也很讨厌她,为了我们的和睦,赶几天下起大暴雨来,她最好被洪水冲走,卡了锋利石头和树枝,被大卸八块,五脏六腑都冲散才最好呢,还有啊.....”
谢燊握紧拳头,猛敲石桌,“够了!”
刑权吓打嗝,噤声。
反应过度显得很不自然,谢燊咳嗽声蹙眉。
“你说得太重了,要遭天谴。”
刑权:......
额的七舅姥爷呢,你前面死命掐人脖子,要弄死别人的是谁?
他只是口嗨,就要遭天谴?
谢燊将清风,塞给刑权,出望楼往下眺望,扫了圈没见到小影子。
脚步加快走到北侧。
才发现人蜷缩在破墙边打盹。
谢燊自嘲,又觉自己心生急很失语,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不管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做的有多漂亮。
他也给了相应的报酬,这都是她应该做的,更何况她一次投毒不成,二次还想着投毒。
就是那天掐死她,也不为过。
谢燊打定注意,马上派人去杀了她才是正确选择,叫来暗卫。
暗卫闪身,上望楼,单膝跪在旁。
“主爷,有何吩咐?”
“看到下面的人,去杀了她。”
暗卫领命,往前一看。
....
这不是爱你孤身走暗巷的那女的?
他记得她任务完成的漂亮,怎么还要被杀?
不过主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