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映照之下，青丝长裙将小虎拉出，为其拭去梦中之泪。

红鲤哼歌，送来养神灵丹，为其补益三魂七魄。

一睡而醒，小虎纳闷：“姐姐，怎么还不开始？”

变回青蛇的器灵笑道：“早就结束了！虽有波折，但也算你过了。”

看他疑惑，红鲤简单解释道：“道法玄奇，待你元神化婴，自会记起经历了什么。”

于是小虎愈发惊奇，也对卧龙师有了微微的埋怨。

埋怨之后，小虎斗志满满：“姐姐，请出第三关！”

“不急，”红鲤摇头摆尾：“有些事需提前做好准备。”

然后一鱼一蛇齐齐凑到他身前，同声道：“你那驴子，吃了可是大补！”

“煎烤炸煮，只要不生吃，都行！”青蛇吞咽口水。

“山中代步妖兽何其多也，姐姐给你找个更好的！”红鲤给出弥补方案。

“我这有调料、仙酒，和你换！”青蛇急不可耐。

“我这有顶级锻体之法。”红鳞老神在在。

小虎毕竟年幼，好一会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姐姐，可那蛮驴不是我的。”

趁着两位器灵愣神的功夫，小虎简单解释：“我来山上找父亲，可我打不过大妖怪。幸好遇到一位仙长，从她那租来这头蛮驴。”

“租的？可惜了。”青蛇叹气：“倒不知那仙长卖不卖。”

“你还能买不成？别忘了守秘第一！”红鲤口吐泡泡，给了青蛇一尾巴。

一鱼一蛇遂开始打闹。

待消停之后，齐齐看向小虎。

“金鳞之鱼，救民济世，修功德香火之道，以金身化龙！实属不二王道！”红鲤庄重。

“蛇蛟之属，锻皮炼骨，修天劫化形之道，以血肉化龙！自是无上霸道！”青蛇桀骜。

“此两门化龙之道，何者为佳？！”一鱼一蛇肃容逼问。

这却是鱼蛇问道，问的还是很偏很刁钻的化龙之道。

若是换了修士来答，该知这是对心性或道路的选择，必然慎重考虑，自二者中取其一。

但在小虎看来，这只是两位器灵姐姐在吵架，在争谁的道更厉害，毕竟她们本就是一鱼一蛇。

就好比两位美貌女子问你，她们谁更漂亮，你该怎么回？

早熟的少年小虎自信回道：“小虎觉得，两个都好，都厉害！”

“说的好！”一鱼一蛇同声赞道。

小虎听了两位器灵姐姐的夸奖，正暗自得意呢。

却见红鳞上前，遮住他的双眼。

青蛇起舞，化为一套青丝长裙，飘飘荡荡，上前挡住小虎视线。

然后红鳞跃动，化为一条绘有红鲤的肚兜。

两位器灵化出灵体之后，只在小虎眼前晃了眼，然后流光闪烁直飞入小虎灵体之内。只一个愣神，场间就只剩萤火和小虎自己了。

不过很快，就听有声音从其体内传出。

“三关已过，心性完美，资质上佳，委托达成！”这是青蛇的声音。

“功德金身种，九炼龙神力，定金已付！因果确立！”这是红鲤的声音。

在小虎听来，这应是修士版的委托达成仪式，他也知道自己该出声接住，但没人教过他用词啊！

很是着急一阵，他狠狠心，躬身抱拳大声道：“张小虎定不负所托。”

他用的也不是镇里通行的话术，真要说的话，是照着话本小说里学的。

场间安静三息之后。

一道温和飘渺的女声，好似从极高远处响起：“知道了。”

就在小虎纳闷的时候，一鱼一蛇同声再道：“恭送主人！”

又是三息之后，一鱼一蛇再从小虎灵体内游出，但其身影已变的虚幻。

青蛇长出一口气，轻松道：“总算要走了！”

“是啊！是啊！”红鳞也很兴奋的跃动。

见她们如此，小虎也只得暂时压下诸多疑问。

好在很快，两位器灵一一开口。

“刚才我俩吵，让你从王道、霸道中选一个，那就是第三关。”

“于你来说，选哪个都行，都选最好。只有两个都不选，才算失败！”

小虎迟疑：“可我只是···”

“莫要自惭，”红鳞吐泡，鼓舞道：“若说第一关考的是你远行的能力；第二关考校心性意志；第三关考的其实是，你能不能入得主人法眼。”

“主人看过你，也让你听到她的声音，表明对你很满意！”最后是红鲤总结。

“刚才就是你们主人？”小虎恍然。

“没错，”青蛇肯定：“主人身份特殊，出身、真名、尊号都不能告诉你，你也莫查。”

小虎点点头，好奇道：“她不能自己过来？”

“主人已不在此界，”红鲤解释：“若以九境划分修行，最上三境都在飞升之后。”

“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