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根”之误，谢婉儿每次讲起，效果都不差。
小虎好似有点失望：“修道者，也这么···？”
“爱慕虚荣？”谢婉儿笑笑：“除了极少数只有“道”欲的例外，修道者当然有各种欲望。”
“财侶法地说的是修道的必要充分之物，类比凡间的柴米、金银、豪宅、美色等等。有人苦修，可斩去一部分欲望，但能真正完全无欲的，一个也无！”
“这都算基本需求，修道者也不讳言，唔~，和尚除外。”
“爱慕虚荣算是高级需求，只是大家都不明说。”
“因为爱慕虚荣，所以不能说自己爱慕虚荣！”小虎叹气。
“就是这么个理！”小虎理解的快，谢婉儿也轻松。
想了想，张小虎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之前，姐姐说修道很花钱，我算例外，因为我没学内功？”
谢婉儿果然很受用：“没学内功算一半，那颗朱果算另一半。卧龙师~，师叔是不是经常帮你针灸？”
“七岁前，几乎每月一次。”
谢婉儿挑眉，只用两年，这少年体质不赖啊！
“如果以建房子为例，朱果加针灸算是打地基。内功武学算作盖木房子，修道算钢筋水泥房子。”
“水泥你知道吧？”
“去年镇公所翻建，买了两车。”小虎回道。
“那就好，”琢磨着镇上的财力，谢婉儿继续讲述：“先学武，遇仙缘再修道。好比先建木房子，拆掉后再建石房子。你么，算是钢筋上接，直接起高楼。”
“这就直接少了三项花费：买木头，雇人建房，雇人拆房。”
看小虎听得认真，谢婉儿反怕自己举得例子不好，干脆直说了：“天地之间有灵气，修道法可纳于体内。但修士刚起步时，气感还弱，单是寻到灵气都很难。”
“你算好的，体内干净，灵气明显；那些学过内功的，有内功气息干扰，好比在一斗绿豆中，挑出一颗红豆。”
“这一步，多花钱买点仙酒，不算太难。”
“但之后灵气入体运转，走的路子和武学经络不同。武者，尤其是学内功多年的，运功习惯难改，经常走岔道，俗称岔气。这时需得有高明修士在旁看护，这雇佣费可不少。”
“若自己莽撞硬来，伤了身体，那花费可就更多了。”
看小虎听得入迷，谢婉儿难免拿王易图作对比。
道法道术他都没花钱，指点看护也是自己免费送的。
但那其中的因果，以后还能花钱消掉吗？
“别人是画上改画，我是白纸作画？”小虎自言自语，不知想到什么，表情有些不自在。
“嗯。”随口回句，谢婉儿惊觉自己说了太多，当即自背囊中取出一根钢条：“仙炼精钢，仙法锻造，可斩一般术法，坚固耐用。我算你一百五十金，加工免费。”
小虎伸手接过查看，即使早有准备，也被那重量闪了腰。
他研究了好一会，自然看不出门道，很快还了回去。
“它的最大价值在于斩破一般术法，要我演示吗？”
“不必了，我自是信姐姐的。”
谢婉儿笑了：“短刀你要什么样式，可画出来。”
“小虎考虑过了，最普通的就行，不显眼。”
“聪明！”赞一句，谢婉儿再道：“你要的马有些麻烦，给我一天时间。”
“小虎多谢姐姐！”确认找对了人，他是真的开心。
再商量了一些细节，谢婉儿叮嘱小虎：“我刚告诉你的那些，别乱传出去。”
小虎在卧龙师身边呆久了，早已习惯：“小虎晓得！”
送他出门，谢婉儿还不放心，又送他回酒楼。
补觉醒来后，谢婉儿背着两只背囊兴冲冲出门。
山顶布置没甚变化，只多了山鸡两只，美酒一壶。
在仙长的看顾下，王易图只燃凝神香，不借仙酒入定。三次失败被点醒后，艰难功成。
“啪！啪！”谢婉儿不吝送出掌声：“修道第一步，道友算是迈出了。”
王易图握紧拳头，压下喜色，起身就要道谢。
“你我该以道友相称了。”
抿抿嘴，王易图朗声道：“后学王易图，谢过前辈！”
“啧，你自己熟悉吧！”这话听的谢婉儿有些不爽，烤鸡也不再分他。
王易图再行气三周，感觉无碍后，又行气三周，彻底记下气感。
睁眼看时，前辈正拿着他的佩剑等着。
“炼气六层、真火掌大成后，你才能学真火炼剑。”
“到时我不会专来教你，书翻开，看我演示！”
“是！”王易图肃容，翻书到后半部分。
这两日道法、术法书他都翻阅多遍，这次只需稍微熟悉。
三次长呼吸后，见他准备就绪，谢婉儿左手持剑身，右手运转一丝真火，在掌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