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短,不好跳到床上,立着身子,两爪在扒拉垂下的被角,试图攀上去。
“爸爸生
病了,你就先别捣乱了,好不好?”
周雨晚把它抱出去,把门一关,折回来,从药箱找出体温计,要帮他量体温。
这么一番动静,已经把他闹醒了。
看看她手里的体温计,再看看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烧得厉害,嗓子也哑,但挺冷静:
“发烧而已,你帮我call个医生过来?”
“但你烧得好厉害,”周雨晚把体温计给他夹腋下,“从小到大,我都挺少见你生病的……要是再晚点,把你这么聪明的一颗脑子烧坏了,我们都还这么年轻呢,岂不是很难过?”
“难过什么?”他指着床头柜上他的手机,示意她。
“难过你博士毕不了业,我的丑照删不掉。而且,我们还结婚了,以后我照顾你,回想起过去你辅导我功课的样子,不行……”
周雨晚赶紧拿了他手机,输入密码开锁屏,听他的话,找到医生的号码,拨过去。
挂电话后,周雨晚见他掀开被子散热,起身去洗一条毛巾过来帮他擦汗,“你要不要先吃点药?”
“等下吧,”他说,“医生应该挺快到了。”
“哦。那你要不要换身衣服?”周雨晚问他,“都捂出汗了。”
室内开着暖气不说,刚才盖着被子,还被她抱得紧紧的。
商渡:“你帮我拿衣服过来换?”
“嗯。”她又一次起身,去衣帽间找出一套干爽的睡衣,拿过来。
商渡那时在解睡衣纽扣,她一眼看过去,满目块垒分明的腹肌。
这画面其实挺有意思,挺催.情。
半躺在床上浑身乏力的病弱美男,沁着不正常绯色的冷白肌肤,被薄汗打湿的头发,粗缓的呼吸,还有一具成熟的、荷尔.蒙爆棚的身体。
许是她傻愣愣地杵在那儿,视线在他身体停留得太久。
商渡眼睫一抬,深棕眼眸落定在她身上,开口,声嗓是刚苏醒叠加感冒特有的沙哑磁性,带点鼻音,给她耳朵带来低音炮般的听觉享受:
“怎么一直盯着我?”
“没什么。”周雨晚回神,快步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扯着他衣襟,要帮他把睡衣褪下来。
距离在拉近,她指尖触碰到他发烫的肌肤,呼吸凝滞一瞬,按捺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分别脱掉他两只袖子,把湿睡衣放一边。
“你脸怎么这么红?”商渡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着。
“有吗?”周雨晚展开干净的睡衣,抓着他左手,要帮他把袖子套进去。
眉眼低垂着,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腹肌。
手也不是那么规矩,摸着他修长苍劲的指骨,感受他灼烫的体温。
意识在危险地带试探着,商渡突然低头碰了一下她额头,把她顶醒了,“还以为你也发烧了。”
周雨晚眨了下眼,没忍住,就着这姿势,斜额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传染的。”
他眉头轻蹙
了下,“要是真传染给你了呢?”
“我都没伸舌头。”她说。
帮他把睡衣披上了,手指摸着衣领往下,不动声色地抚过他的肩颈锁骨,捏起衣襟两侧的纽扣,要帮他扣上。
商渡就这么看着她,双目洞若观火,问得直白:“想.要了?”
“……”周雨晚被他的话一噎,“你这身体状态又给不了。”
他没应声,唇.瓣轻抿着。
她这才记起,两人醒来还没喝过水。
赶紧出去接了一杯温水过来,小心翼翼地给他喂到嘴边。
医生也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到了,听到门铃声,周雨晚过去开门。
之后,就等着医生给他诊断,开药,给他左手背消毒打吊瓶。
体温直逼40℃,是真烧得厉害。
医生没可能一直在这边守着,周雨晚让他先到客厅休息。
她回到床边守着商渡,给他擦汗,喂他喝水。
他吃过药后,嗜睡。
药水一滴一滴地漏,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周雨晚在盯着,不时探探他的额头,试下他退烧了没。
门没关实,麻圆又溜进主卧了。
她一把抓住这个不听话的逆女,把它摁在怀里rua。
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大概是小学低年级那会儿?
商渡也是发高烧,请了一天病假。
她一放学就到他家探望他。
学渣一个,那天出奇认真细致地做全了每一科的笔记,把字写得工工整整的,捎上当天老师布置的作业,给商渡带过去。
商瑾周那时刚好在家里,说他在房间里休息。
周雨晚乖巧点头,再三表示自己不会吵到他,一溜烟跑楼上去了,轻手轻脚地拧开门进去。
屋内昏昏暗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