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给你唱哪怕半句,也不会跟你好,听明白了就请吧。”
什么跟什么?
陆潮喃喃反问:“我什么时候要玩你了?”
郁兰桡简直要气笑了,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自己做过的事也忘了?
陆潮莫名其妙:“你觉得我打赏那些东西是为了玩你?让你跟我好?”
“不是么?你不想跟我好?”
“是,我是想跟你好。”陆潮发觉他脸色一变,立即改口:“不是,我想跟你好跟玩你有什么关系?喜欢你就是想玩你?”
陆潮话一出口,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我承认我混蛋,我当时是真想拿钱砸你,看看你是真清高还是虚伪,我想拆穿你的伪装,但是东西你不都让人扔出来了吗?”
陆潮发现他脸色更冷了,伸手去拽他手腕却被冷冷甩开,那双漂亮的眼都要气红了。
陆潮耐着性子讨好:“你也没给我好脸色对吧,咱俩扯平了?”
“扯不平。”
“那我跟你道歉,我后来真没想用钱砸你,那你还捅我一剪刀呢,我也没怎么你啊对不对?”陆潮抓住他手去摸伤疤,“你看,疤还在呢。”
郁兰桡抽回手,依旧不想搭理他。
陆潮:“我昨晚也不是想羞辱你,我听人说捧角儿就是那么捧的,所以……”
“我是你捧的角儿?”
“哎不是不是,我……”陆潮趁他不注意,直接把人抱在怀里,“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以后绝对不干这种事儿了,你原谅我一回。”
郁兰桡:“文思。”
陆潮:“………?”
——天水班外。
“哎,陆少爷真是百折不挠啊。”
“郁大先生又让人把他扔出来啦。”
“无妨无妨习惯就好,来嗑瓜子。”
-
民国十五年。
封箱一年的郁兰桡再次开唱,消息一出,震动京城。
陆潮从国外归来,一下船行李还没放就打算赶去天水班,听见有人讨论郁兰桡顺手也买了份报纸。
“郁大先生今天开唱啦,上午就开始了。”小报童笑眯眯说:“陆少爷你现在去恐怕来不及听了。”
陆潮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即赶往戏园,却只来得及听见此起彼伏铺天盖地的枪声。
-
“叮叮叮……”
陆潮猛地惊醒,喘了两口粗气按掉闹钟,一看天才刚蒙蒙亮。
他恍恍惚惚地躺在床上,郁霈刚带着岑忧喊嗓回来,把早餐放在桌上走过去叫他:“你醒了?”
陆潮呆滞地盯了他一会,郁霈有些奇怪地伸手晃了晃,“怎么了?你哪儿不舒……哎?你又发什么疯。”
陆潮猛地将他拽到床上,翻身凑到他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熟悉的清淡香味,感受软热的肌肤。
郁霈仰躺在床上,微微仰起头:“怎么了?你怎么在发抖?”
陆潮却不说话,一个劲在他脖子里乱拱。
“你属狗的吗?别闹了,痒。”
郁霈推着他的肩膀,清晰感觉到晨起的弧度,“你别……大早上不许乱来啊,我一会儿要去……去剪彩。”
陆潮用力在颈侧咬了一口,听见他的痛呼声才心满意足地抬头。
郁霈捂着脖子蹙眉,“你咬我做什么?”
“疼吗?”
“废话,你咬自己试试呢?”
陆潮喃喃说:“疼就好。”
疼就是真的。
郁霈不知道他在失落什么,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起床吧,一会跟我去给清河班剪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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