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妃是来接九阿哥了。本宫已经将九阿哥吃的用的都准备妥当,祺妃只管将九阿哥抱走。”
“你的宫女也可以带走了。”
甄玉娆抬眼看景云。
得了皇后准许年世兰如凯旋的大将军一般朝着承乾宫来了。以为能看场笑话。不想甄玉娆如此主动。
年世兰只从景云脸上看到一脸疑惑。
“不着急。纯贵妃照料九阿哥月余,也该问问九阿哥日常的习性。”
年世兰兀自坐下。 景云忙上了一盏茶来。
“祺妃尝尝。大红袍。昨日安妃过来也用的大红袍。都是皇上赏赐的。安妃说和她几日前在皇上那里用的一样的。”
景云上茶的手一抖。昨日安陵容确实来了。当着她的面也说了这话,可她没觉得有什么。但她现在听甄玉娆的话,总觉得怪怪的。
年世兰却一下子懂了。甄玉娆如此巨变和安陵容有关。
甄玉娆在月子里,她带头欺负甄玉娆,欣妃,康常在,贞嫔之流也时不时借口看九阿哥过来恶心甄玉娆一下。安陵容偶尔也来。只是不想竟然是她出主意给甄玉娆。
“安妃眼皮子浅,有点什么都来炫耀。”
年世兰回了这话叫甄玉娆为难。年世兰怎么听不懂她的话。
“安妃能来炫耀不是也是仗着皇后娘娘对她好?
安妃圣眷正浓,也不一定哪一日就越过了祺妃。越过了本宫去。”
“祺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甄玉娆心里石头落地。年世兰总算听出她要说安陵容动机不纯了。
“祺妃妹妹听不懂吗?若真听不懂便去问问皇后娘娘。九阿哥你该抱走抱走。本宫乏了。”
甄玉娆生怕年世兰听不懂还刻意指点一下。
瞧见年世兰一脸疑惑甄玉娆高兴。就等年世兰带了九阿哥回去学给皇后,也叫她瞧瞧皇后和安陵容年世兰三人的内斗。
脑中想的是安陵容那张伪善的嘴脸。
安陵容为了保住她的七阿哥。怂恿了她塞了九阿哥去分散皇后的注意力。虽她心中极其不愿,可想了想九阿哥待在皇后手下,皇后不敢让九阿哥有闪失。比在她手中还安全些。
甄玉娆说罢话作势要走。不知怎地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哕……”
年世兰刚想了可以回去好好恶心恶心皇后,出卖出卖安陵容。却被甄玉娆这一声干呕吸引了目光。
“景云,纯贵妃生了九阿哥还不足月,可不能慢待了,明日就是年二十九了。除夕夜宴皇上还等着纯贵妃呢。你去叫太医来瞧瞧。”
景云拔腿要走,年世兰心中突突的跳。又嘱咐一句。
“叫卫临过来。”
甄玉娆不得不又坐下。面上倒是一副无所谓。
这一个月她听了无数的恶心话。恶心是常事,年世兰都要接走九阿哥还要恶心她一下。恶心便恶心吧。只要九阿哥能好。
她有些担忧的是卫临。怕也是要和自己一起受羞辱了。
卫临好久没收到替妃嫔诊脉的消息。甄嬛没了以后,他只能给宫女太监瞧病。被太医院太医们排挤的不成样子。一听有给妃嫔诊脉的机会,忙不迭来了。
甄玉娆随意将手搁在了脉枕上。
卫临搭上甄玉娆的脉。一下子瞪大了双眼。年世兰紧紧盯着卫临。死死揪住手中帕子。她知道她方才忽然的感觉是对的。
“纯贵妃如何了?”
卫临小心翼翼收了脉枕。
“纯贵妃娘娘已有三个月身孕。”
“你说什么?”
甄玉娆比这一屋子的人还激动。只是她还来不及说其他的又呕了起来。
她脑子第一个想头不是高兴,是恶心,她才将九阿哥送了年世兰。她却有身孕了。太后和皇帝不会让她养孩子。
不知怎的她也忽然想起她没了的那个孩子。
“不,不可能。本宫怎么会有身孕?明明,明明那次小产后太医说本宫就难有身孕了。怎么会有?”
甄玉娆越想越难受,难受的她坐不住,站不住,也完全忽略了年世兰还在跟前,一面嘟囔一面走来走去。
年世兰也被甄玉娆这样子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
卫临膝行至甄玉娆跟前。
“寒蝉姑娘,你扶着纯贵妃坐下。恐纯贵妃还需诊一脉。”
寒蝉什么也不懂,只扶着嘴中喃喃不可能不可能的甄玉娆坐下。年世兰也慢慢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看卫临诊脉。
“寒蝉姑娘。纯贵妃娘娘心绪激动,实在无益养胎。劳烦姑娘将这丸药送服纯贵妃。”
寒蝉半信半疑想要甄玉娆拿主意,可甄玉娆似是痰迷心窍了一般,听不见这些人说什么。景泰机敏的走上前接过卫临的药。
“卫太医开的药自是有用的。你不要你家娘娘服用,是准备看着她疯疯癫癫?叫人传成疯病?”
寒蝉完全没了主意,眼见景泰逼着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