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动手捏了捏。
手感....怎么说呢!
她从前捏男人的脖子,都是为了杀人,她能很准确地找到致命穴位,和骨骼缝隙。
从来...没有这么细细感受过这种她无法形容的手感。
喉咙在她手心中滚动,上下起伏。
“别闹!”耳边传来压抑的声音。
秦阮收手,轻咳一声,“抱歉,有点好奇!”
楚弋给她整理好衣衫,从怀中取出一条赤红色的发带,给她束好头发。
指尖划过头皮,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上方传来声音,“我此时的身份是楚国商人,萧临,贩卖粮食前往安国,商人逐利,如今战争紧张,赚个人血馒头钱。”
秦阮瞬间明白,这是她表面上的借口。
“那你,买到了吗?”
楚弋摇头,“没有,钱家看似好说话,但是筹粮辛苦!”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他们....已经没有粮食了!支撑不了多久!”
楚弋坐在秦阮的对面,伸出手指轻点她的额头,一如之前那般,“你胆子真的大得很,那是两千骑兵啊!”
秦阮讪笑一声,“嘿嘿,殿下就别训我了,我都伤成这样了!”
她狗腿子地凑过去,贴在他耳边,“你一直在...边关?”
鼻息间都是浓浓的药味,楚弋的眸子连闪过心疼。
他已经尽可能地在保护她,还是受了这么大的伤。
狼群袭击,她都没有这样。
可见当时的危机。
“恩!”
多的不能说,她能明白。
秦阮当然明白,边关战事她了解的少,但是却也知道,百姓无虞。
想来是她在其中周旋。
一国长公主,真的怪不容易的。
她抬手拍了拍楚弋的肩膀,“你也挺不容易的!”
秦阮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对于楚仪的态度,已经逐渐没有了平民对于皇家的畏惧。
而楚弋也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她,与他而言,是特殊的。
他牵过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指尖轻抚上面细小的伤口。
有些已经愈合了,有些还咧着口子,狰狞的疤痕落在素白的手背上,手心里,指尖。
“秦阮....你跟在我身边好吗!”
楚弋后悔了。
他以为她本领很大,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家人。
他以为他的身边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在何处。
他以为他只是对她好奇,却不知,就那一眼。
他就将她放在了心里。
时时惦念,夜半无人私语时,满脑子都是他。
他从前心系众生,想要结束天下纷争,心有仇恨,想要恶人偿还。
就在得知她可能永远留在戈壁滩的那一刻,他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倾天下,只想要得一人心。
他想,他可能是疯了。
秦阮伸手抹了抹楚仪的额头,“殿下,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楚弋满心的话都憋了回去。
黑着脸说道,“一会儿我找人送你去安国,少逗留在南召,这里不安稳。”
他起身,“还有,少跟那魁首眉来眼去!”
秦阮噗呲笑出声,“殿下,你怎么跟我娘亲一样唠叨!”
楚弋气得瞪眼睛,怒骂,“小没良心!”
她立马服软,“好好好,我知道了,明日就走,这不是有伤在身,缓缓吗!”
楚弋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你有伤啊!上青楼来养伤,你脑子呢!”
“起来!”
“跟我走!”
不容置疑的态度,让秦阮心里暗暗吐槽。
这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秦阮收起簪子,同他离开雅间,走廊上站着好多人。
钱多多看见秦阮,刚刚安稳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
“呦,冒牌货被揭穿了吧!”
他转头看向楚弋,“萧公子性子真是荤素不忌啊,瞧着模样倒是好,可也不至于如此急不可耐吧!”
“难道说,你们楚国都是这样的德行!”
在场中,三人黑了脸。
秦阮到底是楚国人,她可以自己嫌弃,也可以自己骂皇帝。
但是别人当着她的面骂,这她要是不回击一下,她就不叫秦阮了。
“萧表哥,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秦阮捂着鼻子询问,转头看向良人阁管事,“就说恭桶不能放在外面,良人阁好带名扬天下,怎么能犯这么大的错误呢!”
管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憋笑憋的脸色涨红。
夜秋桓无奈摇摇头,很是无奈。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