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开个玩笑,两个老头竟然还真的点头了。
秦阮只能起身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两人骂起来,她透过门缝看。
好家伙,都指着对方鼻子骂得不堪入耳。
却愣是没有一个人先动手。
秦阮掏了掏耳朵,在空间中掏了一把瓜子出来。
坐在门口磕上了。
原来,老管事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姑娘,但是那姑娘喜欢钱,就跟了富老头。
白月光被强了,老头心灰意泠远走他乡。
好不容易混的出人头地,想着总算是能找回来一点面子。
谁成想,回来发现,白月光早几年就生病死了。
留下一个女儿,竟然死活闹着,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嫁给当时还是个穷书生的县官。
县官从小有门娃娃亲,自然婉拒了。
那姑娘也是狠人,一不做二不休,下药迷晕了生米煮成熟饭。
这原本娃娃亲的姑娘哭的是肛肠寸断,没办法,富老头给了半服身家,才说服那个姑娘,与自己的女儿共侍一夫,才没有悬梁自尽。
一番相处下来,两姑娘还好得像是一个人似的。
两家走动,一来二去的,那姑娘家有个表姐,看上的富老头。
老头本就没打算再娶亲,守着亡妻子的灵位过日子。
表姐一看不行啊,她怎么也比不了一个死人啊!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学着老头的闺女,给他下药放倒了。
事成之后,表姐跑了,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怀里抱着个婴儿。
两人滴血认亲,是自己的孩子无误,就只能娶了人家。
老管事回来的时候,小娃娃都满地跑了。
秦阮旁边凑过来一个人圆滚滚的东西,“他俩说的不对,我娘才不是看上了老头,准确来说,是看上他的钱!”
他看着秦阮,“少侠,嘿嘿,瓜子能跟我一把吗?”
秦阮看着这个没脸没皮的矮胖子,一时间无语,“这就不是你喊打喊杀的时候了?”
她拍拍手,“说吧,草菅多少人命!”
矮胖子练练摆手,“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没杀过人!”
秦阮挑眉,“哦?”
他一下子缩了回去,“顶多就是打一顿,吓唬吓唬,饿两顿就放走了!”
“我堂堂冯家少爷,还不能仗势欺人啊!”
秦阮给了他一个暴戾,“你还知道你仗势欺人,那你怎么不学好啊!”
“今日要不是我,我看你是真的想弄死那三人!”
她愤怒得很,十分不相信这个矮胖子的嘴。
矮胖子唯唯诺诺,“少侠,你真的,相信我,我真的不会....”
两个老家伙骂完了,出门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秦阮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嗑瓜子,嚣张不可一世的男子,此时像是一个落水狗一样凑在她脚边,哀哀乞求着。
富老头没眼看。
“他还不敢真的弄出人命,老头子我告诉过他,嚣张跋扈可以,但若是草菅人命,我第一个弄死他!”
老头说得认真,秦阮拍拍手站起来,看向老管事,“他说的是真的?”
秦阮有些狐疑。
见老管事点头,她便姑且信了。
“他杀不杀人,杀了谁,与我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今日他伤了我的家人,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善了....”
话还没说完,富老头就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吧,要多少钱!”
掏兜的姿势多少有些熟练。
秦阮忽然觉得,这个富老头也挺可怜的,英年丧妻子,女儿不省心。
被人算计,生了个孩子,更加不省心。
天天跟在后面擦屁股。
“不多,老爷子的半副身家吧!”秦阮要的丝毫不留情面,差点让老头吐血。
“你疯了!”
老头气呼呼地吼道。
秦阮摊手,“难道你儿子不值?”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诶,女儿当初惹了祸,都能半服身家换太平,到了儿子...”
“到底不是...”
矮胖子看着亲爹的眼神变了。
富老头差点上前捂住秦阮的嘴巴,从老管事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这秦阮的身份。
小声说道,“姑奶奶,你是我祖宗!”
“求求你,可千万别说了,要是让这臭小子回家跟他娘告状,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废了!”
秦阮伸手,“封口费!”
富老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到最后,真的给秦阮搬来了半副身家。
大多都是银票,少了的那部分,用财宝顶上。
两个红漆木箱子,放在雨霖阁准备好的马车后面。
看着重,但其实里面的东西早就让秦阮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