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起得太猛,一下子撞在了楚仪的鼻子上,将她撞得鼻血横飞,怪吓人的。
“官爷,官爷,她鼻子留血了!”秦阮高声呼救。
有人过来,之前他们都是与秦阮一起对战过狼群的,对她的态度自然好些。
“怎么弄的?”
秦阮一脸愧疚,指着自己的头,“我打的!”
众人无语,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人是长公主身边的婢女,许是两人打闹中弄的。
他们曾经在长公主手下办过事情,“旁边有医馆,我带你们去处理一下吧!”
秦阮也没有意料到事情如此顺利,“好的,多谢官大人!”
那名男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秦姑娘折煞我了,鄙人姓谢,单名一个青字。”
“麻烦谢大哥了!”
秦阮扶着楚仪来到街对面的医馆,扶着她进门处理伤口。
谢青站在隔间的外面,没有进来,秦阮问道,“谢大哥不怕我俩跑了!”
谢青摇头,“姑娘若是想要跑,有的是机会,不会等到现在,我信任姑娘!”
秦阮和楚仪进了隔间,处理伤口。
房门关上,秦阮就打晕了跟过来的大夫,“殿下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楚仪略微有些惊讶,拿起一旁的绢布擦了擦鼻子。
“你此举是为了让我离开?”
秦阮点头,“不然呢?殿下打算怎么和你的人接头,万一被人看见了,说不清!”
楚仪轻笑,“那你就不怕我跑了?”
秦阮打开旁边的窗户,将她推过去,“赶紧地,你当我是外面那个那么蠢啊!”
“快点回来,我拖延不了多久!”
楚仪轻巧地翻身出去,倚在门框上轻点她的额头,“多谢了!”
楚仪身影消失后,秦阮便确定她是会功夫的。
将门闩放好,扶着地上大夫坐在榻上,然后自己也翻身出去,关上窗户,跟上楚仪。
她不敢跟得太紧,怕楚仪发现。
穿过两条小巷,看见她与一个卖货郎模样的人在说话。
“主子,北边和东边打起来了,国库空虚,圣上建造仙台的想法没有落实,发了好大的脾气,吐血卧床了。”
楚仪说道,“便宜他了!”
“本殿就应该亲手了解了他的性命!”
秦阮躲在柴火堆里,撇撇嘴,狠毒的女人,竟然要弑父。
嘿嘿,她喜欢!
那狗皇帝就应该死!
“母妃呢?”楚仪再问。
“我们的人已经带着夫人离开,一切安好!”
楚仪像是松了一口气,“母亲向来不喜欢那个牢笼一般的地方,她该如愿了!”
卖货郎继续说道,“朝中轻武重文臣,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边关大军节节败退,恐怕不到三日就会城破,届时婺城覆灭是早晚的事情。”
“殿下,我们不能再往那边去了!”
楚仪沉默了一下,“护送走水路离开,回外祖老家!”
“那殿下呢?”
“三日后,在路上制造一场山匪劫镖车的乱子,我会趁机和你汇合!”
秦阮瞪大了眼睛,这倒是个时机,只是婺城即将沦陷,大伯母他们已经出发前往那里,他们的消息定然没有楚仪的快。
若是敌军兵马先到,岂不是...
秦阮受了家人恩惠自然不能不管,只是她带着一家老小,也不方便寻找大伯母一家。
难办了。
“是,属下派人来接应你!”
楚仪摆手,“不用,我自己走,梅兰几人留下....她带着一家老小不容易,路上有个照应。”
秦阮一愣,这是...说她?
她想要离开,却把护卫留给了自己,为何?
卖货郎也愣了一下,“主子,是说谁?”
楚仪冷冽地瞥了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那人噤声。
两人又说了些思思而非的话,秦阮听的不太明白,左右不过一些部署,让她意识到楚仪确实是用流放的名头,打算金蝉脱壳。
彻底放弃公主的身份,来个假死脱身。
待两人走后,她才从柴火堆里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观察了地形,直接翻了两个墙头,抄近路提前一步回到医馆。
几乎是前后脚的,楚仪回来,她才打开门栓,两人叫醒了大夫。
“大夫,您好歹也是个大夫,怎么自己还晕了呢!”
大夫迷茫,只觉得自己脖颈处好痛,秦阮拉着他,“你啊好歹是遇见的我,将您接住了,要不然一脑袋磕在门槛上,命都没了!”
听见屋里的动静,门被推开,谢青问道,“怎么了?”
秦阮摊手,“还说呢,大夫刚刚晕过去了,我刚给他弄醒。”
楚仪坐在一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