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日在康王府一别后,李溶月没有再见过赵瑾年,他的那枚玉佩,也被李溶月压在箱子的最底层。
春去秋来,五年之后,稚嫩的李溶月已经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文昌郡主和卫雪兰的悉心教导下,抚琴、作诗、插花样样优秀,唯独绣花绣得一塌糊涂。
李松然曾私底下笑话李溶月,估计是上辈子习惯了舞刀弄枪的,这辈子真的玩不了绣花这种细致的活计。
但无论如何,李溶月这五年过得是轻松惬意,性格都变得活泼了许多。
前几天刚满十二岁李松然,如今是国公府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虽然这几年他书读不咋地,但好歹也考了个童生。
一年前,安国公带李松然去打猎,骑射精湛的李松然收获颇丰,还射死了一只老虎。
在皇上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次脸,当时,皇上大赞他武术了得,颇有其祖父的风采。
十五岁的赵松平也在今年刚过了会试,再加上李松然得皇上的夸奖,安国公府一下子就成了京城圈子中炙手可热的对象,门槛都被媒婆给踏破了。
这让安国公十分长脸,连带卫雪兰都被安国公高看几分,并夸赞卫雪兰把她膝下的三个孩子都教育得很好。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王娇儿的大儿子李松林中了秀才之后就一直止步不前,郁郁不得志的他整日在房中与丫鬟厮混。
王娇儿本来想等李松林中了举人之后才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如今是无望了,于是整日物色好人家。
李松柏则被王娇儿宠溺得不成样子,整天和京城的纨绔子弟流连烟花柳巷。
正值年关,今年汴京城的雪下得格外的大,一大早,李溶月便带着春花来到文昌郡主的懿祥阁请安,没想到卫雪兰和其母亲文信侯太夫人也在。
“祖母、外祖母、母亲。”李溶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这些年文信侯太夫人是越发喜欢李溶月姐弟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自从李溶月姐弟回来之后,卫雪兰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舒心。
“这几年溶儿长得越发漂亮了,行为举止也很得体,亲家好家教。”文信侯太夫人夸赞道。
“亲家过誉了,你都不知道溶儿皮的时候,和她那混世魔王的弟弟有得一拼。”文昌郡主虽然嘴上谦虚,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外面下那么大的雪,外祖母还来得这般早,万一摔着怎么办,要来也是等到中午雪化了再来。”李溶月关心地说。
文信侯太夫人听到这话心里面非常熨帖,她那病歪歪的儿子还算有福气,娶了媳妇生了两个儿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但孙子哪有孙女那么细心,所以没有孙女的文信侯太夫人也格外疼李溶月。
文信侯太夫人拉着李溶月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你看,现在雪不就停了吗?今天我要去庙里面帮你舅舅还愿,但又想着今年的年礼还没有送过来,我就顺便过来看看。”
说着就向身边的丫鬟招了一下手,丫鬟带着小厮把年礼抬了进来。
文信侯太夫人先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件狐裘,洁白的毛发在阳光下特别耀眼。
“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儿子外放做官时打猎得的,还望郡主不要嫌弃。”文信侯太夫人亲手递给文昌郡主,
文昌郡主亲手接过狐裘,摸了摸上面的皮毛,“成色那么好的狐裘亲家也舍得,让我都受之有愧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文信侯太夫人边说边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匹月影纱,“这是我给溶儿准备的,无论是拿来做帐子还是做窗帘都是极漂亮的。”
“好端端地送她那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文昌郡主说,“这月影纱实在难得,一匹不下百金。”
李溶月听到之后连忙推辞,却不承想被文信侯太夫人硬塞进怀里。
“我总共就溶儿一个外孙女,多贵的东西都舍得。并且我一个老太婆也用不了那么多东西了,溶儿用得开心,也算是这匹月影纱的功德了。”文信侯太夫人笑着说。
李溶月看了看文昌郡主,看到文昌郡主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溶月才接过这匹月影纱,顺便给文信侯太夫人道谢。
文信侯太夫人到外面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便把剩下的年礼全部转交给文昌郡主,“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庙里还愿,就先告辞了。国公府各个院子的年礼都已经封好了的,有劳亲家帮忙转交。”
文昌郡主连忙起身相送,“亲家慢走。”然后又让卫雪兰送文信侯太夫人上马车。
等到文信侯太夫人走了之后,文昌郡主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叹了口气。
李溶月看到刚刚还满脸笑容的文昌郡主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连忙问道:“祖母,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文昌郡主闷闷不乐地摇了摇头,“说起来,也是你大姐命苦啊!”
她握住李溶月的手,又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黄家大太太那边传来消息,说明月的丈夫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贼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