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勾起你们的伤心事的。”陈清宁满脸抱歉地说道。
“不勾都勾起来了,道歉有什么用。”李松然厚着脸皮说:“我家很缺钱的,要不再给个玉佩来救济一下。”
“李松然!”李溶月冷着脸警告道。
陈清宁赶紧打圆场:“这次出来得匆忙,只随身带了个祖传的玉佩,不过在下看几位应该是北方旱灾逃荒的难民,几位想去什么地方安置,等在下的家奴来之后,我可以安排人安全地护送几位到目的地。”陈清宁说完之后又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李松然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没有直接回答,心里暗想:“就你这个鬼样子还想护送我们到目的地,鬼才相信你的话。”
李溶月则把捣碎了的草药拿过来,对李松然说;“帮忙解开他的里衣。”因为陈清宁的外袍已经被李溶月撕烂了,所以,他只剩下一件里衣可以穿。
李松然一脸不情愿地解开陈清宁的里衣,又解开用外袍的布条包扎的伤口,并把之前捣碎的草药小心取下来,取下草药后可以看到伤口已经不渗血了,但依旧血肉模糊。
李溶月把新捣碎好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再用之前的布条包扎好。
陈清宁看李溶月帮他包扎伤口时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反而一脸镇定,并且动作干净利落,便好奇地问:“姑娘之前也经常包扎伤口的吗?”
李溶月把布条打好结后,“为什么这么问?”
“看姑娘动作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包扎。”陈清宁看李溶月包扎好后就慢慢地穿好衣服。
李溶月懒得解释,萍水相逢没必要聊那么多。
倒是一旁的李松然却痞痞地解释道:“小时候村里面那些打架受伤的牛啊!羊啊!狗啊!都是我们包扎的,昨晚帮你处理伤口包扎时,发现也没有什么区别。”
陈清宁听了这话大声地咳了两声,清冷的脸庞有些异样,心里面想:“感情你们就把我当作畜生来治啊!”
陈清宁的咳嗽的声音把一旁睡得打呼噜的奶娘和春花给吵醒了,奶娘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天已经大亮了,但外面还下着小雨,昨晚救的陈清宁虚弱地靠在石壁上咳嗽。
奶娘刚想开口,李溶月就抢先告诉她:“娘,昨晚昏迷的公子醒了,可以烤一些玉米面馒头给他吃吗?他一晚上没有吃东西了。”并示意奶娘不要再叫她小姐了。
奶娘心领神会,从昨晚的粮食布袋中掏出几个玉米馒头拿到火堆前,用一根比较细的树枝串成一串,就着昨晚还剩下的一些炭火烤热。
“那位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一时半会走不了的,那我们怎么办?”奶娘把馒头架在火堆上后,便问李溶月。
李溶月盘腿坐在地上,“等雨停了我们就赶路,他的手下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的,不用担心。”
陈清宁听到李溶月他们又要抛弃他而且,便挽留道:“不知姑娘一行人要去哪里安顿呢?陈某倒有个建议,这里离南方实在太远了,不如去汴京城,陈某也能帮忙安顿一二。”
“不劳你费心了,我们随遇而安。”李溶月看山洞外面的雨停了,太阳从乌云中露出脸来,重新炙烤着大地。
吃完早膳后,李溶月把剩下的草药放在陈清宁旁边对他说:“如果你的人傍晚还没找到你的话,就自己捣碎换药。”
接着李溶月又从布袋里拿出为数不多的几个玉米面馒头,用布包好放在旁边:“吃的也给你留了,火堆还烧着的,别忘了添柴。”她指了指旁边的柴堆嘱咐陈清宁。
在李溶月和陈清宁聊天的间隙,奶娘他们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春花和奶娘背着粮食拿着水壶,顺着昨天搭的树藤梯子往下爬。
李溶月把一个装满水的壶水递给赵瑾年,“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
倒是李松然,一脸轻松地对他说:“再见啦,好好养伤哈。”
陈清宁被李松然“终于把你这个累赘甩了”的表情逗笑了,等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李溶月他们都走远了,才对着山洞外面说了一句:“进来吧!”
就在李溶月刚离开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暗卫已经找到自己了,之所以没有让他们现身,是怕李溶月他们发现。
暗一进到山洞里面直接跪下:“主子,属下该死。”
“我就出京去找份东西而已,就有那么多人想杀我”陈清宁冷笑道:“第几批了。”
“第十批了。”虽然这次刺客的人数多,但是我们提前收到消息,又早有防备,所以损失不大。
“但主子……”暗一迟疑地说。
陈清宁捂着伤口回答,冷笑地回答道:“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只有你们都相信我是因为受伤而不知所踪了,他们才会相信,不是吗?”
其实陈清宁早就知道有这场暗杀了,之所以他会这样子,就是为了制造出他十有八九重伤而死的假象,让幕后的人放下防备。
一个箭伤而已,死不了的。陈清宁早就谋划好,在受伤之后就躲到山洞去,等第二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