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5)

失明后认错夫君 卧扇猫 10453 字 2024-04-05

卷起舌头,将那滴血舔走,咽入腹中。淡淡腥甜残存口中,意识到失礼,洛云舟往后避开。

“多谢娘娘。”

陈时韵收回手。

远处传来说话声,深更半夜,在一处偏僻的暖阁,她是年轻的皇后,而他是臣子,倘若被撞见了……

陈时韵迅速灭了灯。

她仿佛和情郎私会的少妇,不知所措地躲到洛云舟身后。

正打算问他怎么办。察觉洛云舟身子僵滞,陈时韵改变了主意,牵住他袖摆:“这怎办,倘若本宫和世子就这样被撞见,会不会认为你我有私情……”

洛云舟更僵硬了。

他回过神,像个沉稳的兄长,温声宽慰比自己大了几岁的皇后。

“不会,我的人在附近守着。”

这样说,似乎不妥。

少顷,他又淡淡补充道:“臣与娘娘之间是清白的,无需畏惧。”

陈时韵放下心,端起皇后架子:“世子言之有理,身正不怕影子斜。”

指腹被

舔'弄的触感仍残存着。

她突地感到遗憾。

该在白日里约他出来的。

洛云舟这样清冷出尘的公子,含'着她手指的样子定很勾人。

十日后,她果真那样做了。

但她失算了,洛云舟备了茶杯,将血滴入水中饮下。

陈时韵端坐着,像在和族中弟妹们谈论将来,温和问他:“若离京前寻不到解蛊的法子,世子打算如何?”

洛云舟被问住了。

“娘娘是国母,亦是臣的表嫂,臣不敢冒犯,只能听天由命。”

陈时韵淡淡一笑。

她发现了,洛云舟看似超然物外,平日不喜与人做表面功夫,面对她的时候,他那些官场上的话倒不少。

是在欲盖弥彰么。

她又问:“听闻世子自幼修行道法,本宫很好奇,研习道法的人可是和佛家的人一样认为欲即是恶?”

洛云舟当她只是虚心求知。

“情是心之所渴,欲乃体之所饥。男女交欢,同饿了需进食——

“并无不同。”

陈时韵了然:“受教了。”

她对这个解读很满意,认同地笑道:“本宫虽信佛,但与世子所见略同,情与欲并非洪水猛兽。”

这倒是出乎洛云舟意料。

那么,她和表兄交'欢时,也持饿了便要饮食的态度?

不对,他为何在意此事?

洛云舟眉头轻攒。

陈时韵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的笑容清雅温柔,合乎她陈氏皇后贤惠多才的名声,但那只是陈时韵为了服众给自己塑上的金身。

李珩是皇帝不错,但没有陈家,他当初可当不了太子。他能三妻四妾,她也不会用所谓三从四德禁锢自己。

只可惜从前没遇到适合的人。

要么容貌气度不合意,要么太热烈,倘若被缠住反得不偿失。

眼前倒有位称心的公子。

陈时韵忽然觉得,南越世子这蛊也并非没有半点好处。

她看着洛云舟白衣上的仙鹤云纹:“世子通达,但活着是忠敬的前提,倘若世子有朝一日需要解蛊,

“随时可来寻我。”

这话说得已足够明显。

但因她清丽的眉眼和坦然的态度,听来没有半分浪'荡。

相识以来,她每隔一段时日都会让洛云舟觉得此前从未认识过她。

流亡途中心系幼子的年轻母亲、出身世家的端雅皇后、在御园深处与皇帝亲昵的女子、及那夜怕被发现躲在他身后的人,和提起色'欲通透坦诚的她……

哪个才是真的她?

洛云舟放下臣子对皇后的敬重,毫不掩饰地直视她。面对他若有所思的深邃目光,陈时韵仅是笑了笑。

绣着鸾凤的裙摆消失树后,洛云舟的视线仍未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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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勤王立功后,殷淑仪因

此晋为贵妃,殷家有往北扩张势力的野心。

这对陈家和朝局都不利。

两个月前,豫章长公主刚去世,恰好燕王宫变,因而洛云舟尚未封王,豫章郡又与江东殷家同在江南。

陈时韵利用李珩的多疑,暗中挑拨,并让人举荐洛云舟作为与殷氏对抗的人选。李珩果然不顾旧制,封豫章世子洛云舟为建康王,封地从豫章以北绵延至建邺一带,以制衡殷氏。

再过数日,洛云舟便要南下。

不出陈时韵所料,临行前几日,洛云舟派人给她传信。

马车停在一处隐蔽深林。

陈时韵掀起帷帽,对着陈旧匾额上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