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姒也在,俩少年想歪了,低着头问好:“少夫人。”
阿姒笑吟吟道:“放下吧。”
少年把水放下,低着头出去了,临走前,还特地吩咐守在附近的士兵们:“少主要沐浴,都给我后退些。”
周遭的士兵们了然“哦”了声。
阿姒的笑凝在嘴角。
元洄背对着她,倒是坦然自若。
但有人见不得他坦然。
他刚要褪衣,身前伸过来一条巾帕,阿姒的脑袋从身后凑过来。
她瞧上去很是无辜:“夫君,看到我复明。你就一点都不欣喜么?”
元洄垂眸,安静与她对望着,这是他们成为夫妻后第一次对视。
这一刻,他竟说不出话。
十分离谱地,他脑子里浮现那句老话“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这个比拟不贴合他,但很生动。
他淡然别开眼:“高兴。”
阿姒满足地笑了:“我就说嘛,你就是在害羞,明明耳根子都红了,还在强装镇定,我又不会笑你。”
元洄:“……”
她复明对她是福,对他是祸。
不过她复明了,这便比什么都重要。
如此想着,他心里平静了,当着阿姒的面,把外衣整个褪下,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上面还有打仗留下的疤痕。
阿姒的笑不太自然了。
少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旁若无人地伸手去解腰上裤带。
阿姒的眸子在那一刹睁大。
她倏然捂住双眼。
“等、等等!”
“你也知道害羞?”元洄淡声问她,嘴角一抹笑不显山不露水。
阿姒正要往回避,听到他这话,身形停了下,继而不服气地松开双手。
“我捂眼是怕夫君害臊。”
元洄再次失语。
论好胜,他比不了她。
他揉了揉额角:“行吧,是我害羞,你先到帘外等着。”
阿姒如蒙大赦,飞快溜出去。
怀着复杂的心情,元洄将身上血腥气与尘土都洗去,出来时,她竟趴在桌案上睡着了,睡得正香甜。
元洄把她抱去榻
上。
放下人后,他在她额上轻吻。
阿姒在那一刹睁开眼。
她眼底全无睡意,只有明晃晃的狡黠:“趁我睡着偷亲我。”
被她捉弄了太多次,这一次元洄只窘迫了短短一瞬:“既然醒了,便可以光明正大地亲了。”
他俯身要吻下去。
阿姒完全没想到他现在这么禁逗,许是不甘反过来被拿捏,她在那一刹猛然扶住他的脑袋往下推。
这一推,元洄吻错了地方。
他本就带着惩罚的意图,吻落得格外重,咬到柔软的寝衣,隔着一层料子,她的心似乎要跳入他口中。
这一口,咬出悠长的轻吟。
两人俱是愣住。
元洄要抬头离去,但那双纤细的手扶着他脑袋,因为一瞬的战栗,十指下意识的嵌入他发间,成了挽留。
掐着她腰肢的手骤然一紧。
元洄再次咬下。
女郎又是狠狠一抖,颤声道:“你,你这是在作甚么呀……”
他嘴唇一张一合,却不是在回话。
女郎的喘'息也带了哭腔和愉悦,嵌入他发间的十指收得更紧。
像是想推开,其实却抱得更紧。
看来她很喜欢。
元洄心念一动,手撩起她的衣摆,毫无阻隔地吻着她的心口。
阿姒的脚蜷起,不住蹬着褥子,肩膀也一下下地抖,心口起伏得厉害。他的吻开始不能自控,像一尾鱼顺着往下。
察觉他要吻向哪里,女郎猛然一僵,语无伦次道:“你别……”
元洄双手按住她的腰肢,理智却清醒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
怔了下,他松开她。
“睡吧,再不睡我要继续了,营帐外还守着不少人。”
一听这,阿姒赶紧闭眼。
她很快安然睡去,可元洄却睡不着,长指拂过她眉眼。
她复明了,一切已趋近圆满。
但他头顶始终悬着把剑,那便是阿姒尚未查明的身份和记忆。
几日后,这把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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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元洄有事外出。
在此期间赵六回来了,带回一位不速之客,是颍川陈氏的陈三爷。
在赵六安排下,陈三爷见到了阿姒,大惊并且大喜。他对主事的周幕僚称阿姒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随后,陈三爷与阿姒相认。
他的出现,勾起阿姒诸多回忆,当陈三爷提议要带阿姒回临颍,周幕僚为难称少主嘱咐务必看好夫人,有所犹豫。
但阿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