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似乎也受到惊吓,微微抬起蹄子,似乎想要挣脱身后的剧烈声响,由于车子过于沉重,无法向前挪动,只能在原地嘶鸣、踢踏。
傅衡书上前安抚马儿,一手提起系着红铃铛的绳索向一侧拉,趁着马儿侧头之时一手摸了摸马儿侧边顺滑的鬃毛。
马儿情绪逐渐稳定。
他撩开马车帘子察看内部,发现原本车身内部椅垫上铺着的柔顺狐皮坐垫混着小桌上摆放的食盒茶具落了一地,一角露出着刻云纹肌理的沉香木架子,车内已经混乱不堪。
如果不仔细追究,大家只会以为是车负重过多,压坏了木胎,导致车身倾塌。
小厮斜眼瞟了瞟,见那主仆二人似乎未露出怀疑,才松了口气。
傅衡书转身走到马车一侧,单手抚了抚那几乎粉碎的轮毂。
佰竹也顿时傻眼,显然是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边上的小厮,“好好的怎么会碎裂,会不会太巧了些?”
小厮梗着脖子,将早就准备好的推脱吐露而出,“小哥你刚才也于一旁领路,发现有问题为何你不提前提醒我?刚才可是你与我一同用力推车,真有问题,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狡辩,难不成是我故意让这车子毁了?!”
佰竹说完不再辩解,定然站在傅衡书身后,等待主子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