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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看热闹,忽然被点到名的凌霜,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他昨天就顺口一说,怎么会做武器!
小时候他们倒是幻想过自己会做出什么惊天骇人的暗器,不过他们的时间除了训练几乎就没空了。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随着年龄增长也就放弃了。
如今就因为他插了句嘴,宁岳当真让他做武器……
凌霜的脸比哭还要难看。
“世子,您别难为属下啊!
属下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
凌霜边说,边不停地向林汤求助。
可林汤就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急得凌霜头都要大了。
“世子!世子!你倒是把图纸给我啊!”
凌霜再一转身,宁岳却已经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回去了。
凌霜只能追上去,满脸的视死如归。
不到下午,离寂他们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任务回来了。
一进帐篷,就看见凌霜一个人苦逼地坐在凳子跟前,嘴里叼着毛笔。
“呦,凌霜改性格了?居然学习起来了!快让我看看你写得啥!”
幻灵新奇地看着凌霜,几乎是抢得把凌霜的面前的纸抢到手里。
“这不是我们的钩镰刀吗?为什么要把三把钩镰刀这样组合,真奇怪。”
幻灵同他一样,一眼就看出这个设计和钩镰刀很像。
凌霜叹口气。
“昨天我也是那么说的,世子就直接把这张图纸给我了,让我研究一下怎么把这个东西做出来。
世子还给这东西起了个名字叫什么血滴子,意思是抛出必见血的意思!”
凌霜愁眉苦脸的说完,揉着自己已经乱得不成样的头发马上就要抓狂了!
“兄弟们,帮帮我吧!世子就给了威武将军的属下几张图纸,他们连夜就把投石机造出来了。
刚才我和林汤还去看了,那家伙!百十米外能把人砸成肉饼!
可我想了一天,也不知道怎么把它们组合起来,我头发都要想秃了!”
凌霜揪起自己的头发,挨个给他们看,不但没引起他们的同情心,反而被嘲笑了一通。
最后还是离寂和烈阳两个人看了半天,似乎想到了一些头绪。
“别吵了,你们看,这血滴子和剪刀是不是很像?
如果把这个想成一把剪刀,减掉头颅,那么就简单多了。
我们只需要再设计一个着力点,不就成了吗?”
离寂指着血滴子机关的地方,还不忘比画一下。
被离寂那么一点拨,凌霜的榆木脑袋顿时清明了。
还别说!
换个角度看,这个血滴子不就是一把异形的剪刀嘛!
“离寂!你简直是我的福星啊!”
凌霜高兴得忘我,差点就要把离寂抱在怀里亲一口了。
幸亏离寂反应快,让凌霜扑了个空。
“不让爷亲,把你的钩镰刀借我一把总行吧!”
凌霜站直身体,嘟着嘴半开玩笑地又要往前蹭。
谁知人没凑上去,头上挨了一掌。
“我就是开玩笑的……别生气啊!
世子的事比较重要,赶紧把钩镰刀给我。”
凌霜委屈地看着离寂,捂着自己的头。
这人真是一点没变!跟了宁岳那么久,依旧开不起玩笑!
好像是感觉自己的手重了些,离寂从背后抽出钩镰刀扔在了桌上,说了句“抱歉”,又与他多说了两句。
后来的好几天里,大家都没见到凌霜的身影。
听说是到和那群会造武器的少年在一起研究了这个血滴子了。
而他们的城墙,也在稳步的建造中。
工人们自觉地分好工种。
力气大的和混凝土、垒城墙,力气小的就去捡石。
女性家属也除了洗衣、补衣,也会跟着一起去捡石头。
有时候还会去山里挖野菜,放捕兽夹。
将士们每天除了两个时辰的训练,还会跟着宁岳一起出去跑步,去山里打猎。
这几天他们日日吃肉喝汤,发面饼、白米饭,居然感觉出了幸福的味道。
可好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正在大家都已经遗忘了自己身在雁门关的时候。
寒冷的夜晚,号角声由远及近,穿破了黑暗。
所有的人从睡梦中惊醒,立刻拿起武器直战场。
宁岳也在这黑夜中睁开双眼。
“世子,匈奴人打来了!”幻灵站在门口,声音里带着紧张。
宁岳掰着手指算了下日子,明日就是十五了,这匈奴人,还真会挑日子惹人不快。
“去看看。”
幻灵把宁岳从床上扶起来,帮他披好斗篷,小心地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