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彦叔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老人的声音,
两人吓了一跳,彦叔已经站在了门口的铁栏边。
“听说小瑜病了,我过来看看。”彦叔不等两人回应,已经拉开铁门走了进来。
陈星瑜愕然看向彭乐,彭乐挠了挠脑后的小丸子:“之前阿诚下班前有过来问咱们的任务完成没……”
“下班?”陈星瑜有些茫然。
彦叔已走到了他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在他额头上贴了贴:“这是烧糊涂了?”
陈星瑜的眼神蓦然一愣,但他反应很快,立刻垂下眼睑,温顺道:“大概还真是,刚还做了个噩梦,差点魇住了。”
“唉,多大的人了,发烧还能做噩梦魇住?”
彦叔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个铜钱来,塞在陈星瑜的枕头下,又拿大拇指在陈星瑜额头上点了点,轻声念出几句经文。
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是曾做过千百遍,连老人的表情都无比自然。
彭乐呆呆地看着彦叔,忍不住吐槽:“彦叔,这不是安抚小孩子做噩梦的青童君口诀嘛?”
彦叔洒然一笑:“你们在我面前,可不都是小孩子?”
说完他突然皱了皱眉头:“卧室怎么关这么严?这间房就靠着卧室的外窗才好透气,还是要把门开开才好。”
说着,他已经向卧室的大门走去。
“哎——”彭乐追在他身后叫了一身,却想起这又不是自己屋子,这么急着去阻止反而更加惹人怀疑。
连陈星瑜这会儿都感觉有些说不上话,但两人直觉觉得,彦叔似乎是故意要开门。
两人曾亲眼看见彦叔开启青玉大门,而彭远致又一直倒在青玉门前,谁知道两人曾有怎样的过节,或者说本身就是仇家?
陈星瑜看了彭乐一眼,两人眼中都有决定:不管了,先把人拦下来再说。
不过尚未等到两人行动,夏泽渊已经从厨房走了出来。
高大的男人手中还端着热腾腾的粥蛊,朝管理员挑眉道:“彦叔?”
彦叔一顿,在门前站住。
“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夏泽渊把粥蛊放在餐桌上,“您在那儿干嘛呢?”
彦叔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这房间里,卧室不开着就透不了气,我帮你开开。”
“不了彦叔,”夏泽言几步已跨到彦叔身前,伸手拦住了卧室的门,“屋子乱,还没收拾,过会儿我自己打开。”
“你屋子乱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彦叔还想要坚持。
夏泽渊挑了挑眉,声音突然放低:“下午的时候,小瑜在里面休息,我原本陪在床边,可他体恤我坐着不舒服,便让我上床。”
他偷偷看了眼沙发边已经呆住的陈星瑜:“是我不好,没把持住……您来前不久我才把他抱出来,里面乱,还没收拾……”
他说着又看了陈星瑜一眼,这才转向彦叔,满眼写着:您老还想听我再说下去?
彦叔果然会过意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后
退一步,
看了看夏泽渊,
又扭头过去看陈星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们……你们……这还生着病呢,怎么就这么胡天胡地的?”
夏泽渊横跨一步,彻底挡在了卧室门前:“叔,是我的错,星瑜他没力气……”
话说了一半,彦叔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急匆匆地向外走了两步,又回头冲着陈星瑜皱眉:“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晚上回你自己屋睡去!”
陈星瑜刚一点头,他便气呼呼地出了门。
夏泽渊优哉游哉地走回餐桌边,抬头招呼道:“来喝粥,一会儿该凉了。”
刚才他那一番暗示,陈星瑜全部听在耳中。
那一刹那间,温柔的触碰、侵略的眼神、炽热的呼吸……冰雪被融化的潮气和心底里涌起的暧昧情愫全都在虚空中降临,连曾与男人亲密相贴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夏泽渊一抬头,看见的便是陈星瑜茫然的眼神与通红的耳尖,心中一热。
他缓步走到陈星瑜身边,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问:“我抱你过去?”
彭乐早就知趣地跑进了卧室,夏泽渊毫无顾忌地揽住面前青年的细腰,轻笑道:“还是说……你觉得我刚才说的那些没能实现太过可惜,想要现在就实践一下?”
他用嘴唇蹭了蹭陈星瑜滚烫的耳尖:“乖,就算要做,你也得先吃饭补充下能量,嗯?”
这一番话说下来,陈星瑜早就招架不住,却被他的手臂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推推他道:“别瞎说,我要吃饭了。”
夏泽渊笑了笑,拥着他来到餐桌前。
米粥滚烫,加了新鲜的鸡汤,鲜美可口。
夏泽渊看着陈星瑜喝了一大口,满意地点点头,把彭乐也叫了进来。
“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回来。”
看着夏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