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都惊到了,骂道,“神经病,你切啊。”
先前挖的时候也说切。
但挖心魔跟断手又不一样,像奚浮玉这般骄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残疾?
虚伪。
她冷着脸向前走。
然后一只断手掉落在她脚边,身后是奚浮玉略显虚弱的音调,“解气了么,花九疑?”
花绿萼愣住,回头再看血迹斑斑的奚浮玉,完全就是在看变态。
“你发什么疯?”
奚浮玉眼底浮现出红色:“小殿下不要这断手吗?”
花绿萼都要疯了,“我为什么要要断手?我拿他有什么用??”
奚浮玉用幽火烧干净了这断手,左手正慢条斯理的在手腕缠布带止血。
他还谴责花绿萼,“挖了也不成,断了也不行,小殿下可真难伺候。”
花绿萼猛地走到他面前,又深感自己个子不够——
天地良心,她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但奚浮玉个子就更逆天了,完全可以用鹤立鸡群形容。
小狐狸在脚下垒了石墩,踩上去,见奚浮玉眼色含笑,更恼怒了,指着奚浮玉骂,“别赖到我身上,从一开始你就不用挖,也不用断。”
“是你自己讲,再说污言秽语就挖了它,没有人逼你,凭什么你挖了我就得解气?”
她冷笑了声。
“三公子每次都能把普普通通的事变成血腥残酷的故事,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比如这断手,比如我们之间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
分明只要克制住不说那些污言秽语就行。
分明一开始他们相遇,奚浮玉在日后有无数次可以要求“青涩交易”,但偏偏要在她嫁人之后发疯到道德沦丧。
花绿萼骂完了也没多爽。
还会担心奚浮玉再接着发疯,她下了石墩,下一秒就被奚浮玉抱起来。
小狐狸骂了句脏话。
手都断了还不老实。
奚浮玉垂目看她。
左手嘶了声,“乖乖,确实不能说脏话。”
都教坏小狐狸了。
花绿萼噎住,回头看奚浮玉。
他面色苍白如纸,好像是很疼的样子——
确实会很疼。
毕竟是硬生生挖下一块肉,断了一只手。
但花绿萼对这件事除了骂一句神经病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感触。
她忽然想到什么,“手会长出来吗?”
奚浮玉不太确定:“也许吧。”
花绿萼蹙眉,好心提建议,“下次你可以自我阉割,兴许我就解气了。”
奚浮玉笑了声,“那不行。”
他左手心魔也笑,“阉了我,小殿下怎么会解气呢,你分明喜欢的紧……”
之后就是很大一片的污言秽语。
相当淫-靡的那种。
和右手相相比。
嗨呀,右手那算什么,顶多脏了点,这简直文雅至极,用极端的文雅去浪漫写实。
文雅的让她回想起,三公子用极冷情,又极红的眼睛凝视着她每一次的失态。
花绿萼面红耳赤,捂都捂不住他的嘴巴,“你不要胡说八道!”
奚浮玉:“在下从不胡说。”
花绿萼才不信这句话。
她撇开头望着远处,再也不想理会奚浮玉。
等到了河边。
奚浮玉问她,“要在河灯上写什么?”
花绿萼:“没什么好写的。”
奚浮玉想了想,“那就写,花九疑与奚浮玉伉俪情深,恩爱不疑。”
花绿萼不可置信的瞪圆眼。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
她冷声道:“不写。”
奚浮玉抬手揉了揉她耳朵,像是极其亲密的动作。
嘴巴亲吻着耳垂。
呼吸出的热气喷洒在肌肤,有点痒。
奚浮玉:“我确实想与小殿下共度余生。”
花绿萼微微蹙眉。
奚浮玉将笔放在了她手中,“所以小殿下一定得写。”
他停顿了下,淡淡补充,“这是威胁。”
语气和不久之前,花绿萼吵着要看书说“这是撒娇”一样。
花绿萼抿唇,忍气吞声的写下了这行字。
奚浮玉见状便左手提笔,在灯上写写画画。
他上次写的什么,花绿萼凑过去看只注意了他拿笔的姿势不对,没看清内容。
这一次深感晦气。
更无意探究到底写了什么,左右不过是那些恶心的话语。
等奚浮玉写完之后,自然而然的将灯收了起来。
花绿萼:“?”
你管这叫放河灯?放到自己怀里吗?
奚浮玉轻声解释,“小殿下的心愿,天道未必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