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生已渐渐被人遗忘。
竟好似,从不曾到过这凡世俗尘一般。
不曾想,这悲催的命运又将他拉入罪恶的泥潭。
只因昨日那场皮影戏而起。
罗大娘见村里人都往镇上赶,便与往日不同,提前了一个时辰,天未黑之际,就已将那逆子放出。
后留其一人在里屋,罗大娘便独自去灶屋点火烹食。
那憨痴儿耳畔隐隐约约传来马车疾行之声,不觉兴致大增。
一时攘臂而起,惊喜欲狂的撒腿就跑。
只见他赤足行走,衣不蔽体。
行至一农舍门前,忽被阵阵饭香吸引,摸摸肚儿,已是饥肠辘辘。
憨痴儿径直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将锅碗剩羹一饮而尽。
耳热饭饱之际,忽又见一农家妇人周春春,正惶恐蜷缩一团。
“你这无耻暴徒,你想要干什么”,周春春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憨痴儿本就失了理智,哪里还听得进去这妇人说些什么?
一时血脉贲张,将周春春死死压于身下。
不等她拼死抵抗,又奋力挥拳将其一招击晕。
罗母煮好饭食,一看这憨痴儿已逃之夭夭,自知大事不妙。
顾不得锁门,连忙跑出去,将憨痴儿四处找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罗母赶到之时,只见农妇周春春已重度昏迷,衣衫不整,满脸血痕。
憨痴儿正欲干伤天害理之事。
“你个孽障东西,还不赶紧住手”,罗母厉声呵斥道。
见那逆子听不懂人话,遂又跑到厨房,端起一盆冷水,径直朝憨痴儿后背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