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张慕之会在芭蕉镇平淡无奇的度过一生。
不曾想,一场意外发生,彻底改变了他命运的轨迹。
那年,芭蕉镇突发生山洪。
张父自是习武之人,胸怀一腔侠肝义胆。
不顾张母苦苦劝说,等到孤儿寡母熟睡之际,便孤身一人,驾着马车朝山洪之地而去。
滚滚大水汹涌乱灌,急风骤雨毫不停歇。
农家房屋被悉数摧毁,一个男童被卷入河中,张父奋力将其救起。
此时,他突然体力不支,脚底一滑,顷刻之间,就被洪水猛兽席卷而去。
不幸罹难,享年四十有余。
一时间,张慕之便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为了生计,他屡次三番提出想开一间武馆营生:“娘,我有一身本领,这武馆,可开”。
“你这逆子,莫要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这武馆,不能开”。
“何况,你那父亲就是因为自命不凡,才有熊心豹胆去救人。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张母双肩不停颤抖,掩面而泣,双眸哭得红肿不堪。
整日黯然伤神,不觉数日便魂销玉殒。
在临死之际,便让张慕之去投奔那楠木村的祖父一家。
不日,他便启程来到了楠木村!
听闻村里的李芝芝貌若天仙,张慕之一次无意撞见,着实被吓了一跳!
一时,情字心中绕!
惊觉这僻远山村,竟有如此绝美女子,也不知前世是哪个倒霉鬼投错胎,如若是投得帝王之家,以她的美貌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张慕之正憧憬之时,双眸又游离到她高高盘起的云状发髻之上,骇然道:原来她已嫁为人妇!
只怨老天捉弄,张慕之如坠万丈深渊,胸骨像遭人拳打般阵痛。
这铁一般的事实,如五雷轰顶,逼得他昏昏沉沉撞倒在了地上。
那种感觉,凡夫俗子称之为“失恋”。
张慕之自恃正人君人,只得收起非分之想,可大脑又不听使唤的想要去打听关于她的一切。
......
原来,这天仙美女李芝芝和死去的相公秦墨升,因为两家关系不错,自小就被定下娃娃亲。
她的父亲李相如虽一介草民,却胸怀远大抱负。
李芝芝还有一个大哥李成蛟,二哥李成龙。
为了逆天改命,李相如不再打猎耕种,将全部心血押注在李成蛟身上。
为了让他早日考取功名,便携妻妻子迁往凉州京城。
但李芝芝已嫁为人妇,又不喜被管束,便没有一同前去。
无奈天有不测风云,他们搬走后没多久,秦墨升竟一病不起,就连他那医术高明的父亲也都束手无策,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张慕之暗忖,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如今这刚搬来没多久,那天仙似的小寡妇居然又闯下祸端,把房顶给烧个了精光。
......
“你呀,就是贪睡,你也得跟我知会一声,好让我守着,也不至于酿此大祸”。
几日过去,婆婆仍在不停的抱怨。
李芝芝天生倔强,听不得半分责难,便开口道:“祸是我闯的,房是我烧的,明日我就去京城找我娘要钱修房”。
“你既已嫁过来,哪能再跟娘家伸手呢,你这不是臊我脸吗?我老秦家虽是破门败户,也没有沦落到要靠你娘家救济才能活呢”。
婆婆一字一句,句句说得大义凛然。
李芝芝一字一句,字字听得倒背如流。
婆婆不再言语,朝正屋而去,拿出一对手镯来。
那玉镯子一半儿颜色青翠欲滴,一半儿颜色又洁白透亮。
真是与众不同。
“你拿去村上的当铺,看能换多少银子,就当是修葺这房屋的老本吧”。
婆婆轻叹一声,将自己最后的棺材本交给了李芝芝。
“不必,我的嫁妆还值几个钱”,李芝芝忽然想起,急忙说道!
翌日一早,李芝芝手捧着奁盒就往当铺而去。
“老板,接客”!
李芝芝将奁盒一放,拂袖而坐。
那老头打开一看,顿觉金光闪闪,亮瞎眼。
遂又收起贼笑,一脸为难的说道:“这金三件倒也齐全,成色也不错,只是如今村上没几个妇人肯买。我这收来,怕也是要烂在手里。不过,这街里街坊的,也不好故意压价”。
那老头佝偻着背转头回到屋里,拿着一个布袋出来,往桌上扔去。
开口说道:“这东西我只能给出这个数,娘子要是愿意,就钱货两清,互不相欠”。李芝芝伸手拿过布袋,又轻轻掂量了一番。
脸上略过一丝苦笑,一现而隐。
突然,李芝芝解开上衣的盘扣,朝那老头邪魅一笑。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