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火,起火了,起火了”......
门外响起一阵阵急躁的呼叫声,再次将她从朦胧之态拉回。
“啊,起火了,天呐,不得了了”……
刚才还睡意朦胧,此刻已彻底清醒。
不容多想,李芝芝猛地从床上直起身体,屈腿下地,一路小跑出去。
还未抬头,天空竟飘散起片片灰烬。
一抬头,只见那熊熊大火,犹如贪婪的狮群。
齐齐的张开血盆大口,火舌子饥饿的啃噬着整个房顶。
李芝芝被眼前一幕吓得动弹不得。
一会功夫,身后已站满了几十个村民。
男女老幼,挨肩叠背,都往这方寸之地聚拢。
言语中指指点点,举止间吵吵闹闹。似那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转。
他们手持水桶和脸盆,慌慌张张的四处打水,一盆一盆的泼在那大火之上。
不曾想,那大火毫无熄灭之势。
一时间,竟如烈火烹油般越燃越旺。
烈日当头,大伙一阵手忙脚乱,早已是汗如雨下。
大火在那毒日之下越发猖狂,似要把人活活给烤干了一般。
脚底又升起滚滚热浪,整个人如行走在刀山火海之中,着实让人受尽煎熬。
“这可怎么办呐,哎呦喂,我这棺材本都快给烧没了。老天爷,救命啊”……
婆婆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悲痛欲绝,不停的哭天喊地。
不行,这得泼到何年何月?
“谁家有大口盆”,李芝芝朝着人群中,扯着嗓子高喊。
“我家有”。铁匠罗兆祥说完,一溜烟跑回家,用马车拉来了一麻袋的大口铁盆子。
村民纷纷舍弃手里的水盆和木桶,不顾那烈日酷暑,拿起大铁盆就往那院前的堰塘跑去。
李芝芝撸起袖子,也跟着动起手来。
由于铁盆太大,装了水又十分沉手,只得两人合力才能勉强抬起。
此时,村民的体力早已被耗尽。
一个个龇牙咧嘴,执袖擦汗,一口接一口的喘着粗气。
两腿肌肉一阵阵酸胀发麻,大脑极度缺氧,快要让人昏厥过去。
正在大家累得精疲力竭之际,突然一白衣男子从远处策马扬鞭而来。
只见那白衣男子将马车停在三尺以外之地。
又踮起脚来,震动双臂,猛地纵身一跃,如飞燕疾行,径直朝李芝芝飞驰而来。
俯仰之间,已屈膝轻盈落地。
那白衣男子,原是近段时间才从芭蕉镇搬迁而来的张慕之。
只见他并未做片刻停留,手疾眼快,拾起大口铁盆,如旋风出击,阔步来至堰塘之处。
又俯首弓腰舀起一盆浊水,双手合力施法运功,闪转腾挪之际,铁盆飞驰而去。
只见大盆浊水径直朝那大火之处,倾泻而下。
反来复去,汩汩水流连绵不绝。
大火渐渐没了嚣张气焰。
……
大力出奇迹。
一场水火之战,终以火败而得以了结。
大伙都松了一口气,纷纷朝那张慕之投去膜拜眼神。
“这张少侠真是武功高强,盖世无双,又长得一表人才”……
几个妇人看得直流口水,尖声颤颤,皆欲上前,将那张慕之纠缠一番。
此时,李芝芝也已惊呆。
“无耻盗贼?平日里不曾觉得,今儿怎么发现,眉眼之间,这张慕之跟那梦里的张玄灵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又如此身手不凡,莫非他也和我一样,是那被贬之人”?
李芝芝不由得心里一惊,双眸不争气地将眼前白衣男子细细打量起来。
“嘿,想什么呢,莫不是因为我武功盖世,帅气逼人,一时情难自禁,让你也开始浮想联翩起来”。
张慕之双手开始整理发型,意欲开启装逼模式。
“自恋狂。倒是没想到,你武艺这般了得,平日也不见你有如此本事”。
李芝芝见他薄纱之下,那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臂肌、胸肌、腹肌,还有那迷人的马达臀,样样都凹凸有致。
身材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张少侠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李芝芝猛地一把扯下他的一只衣袖,瞪大了双眼。
“这位小,哦不,这位寡,哦也不对,这位妇人,请您自重”。张慕之故作矜持,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波澜。
“哼,我要是投了你这个男儿之身,不知道会迷死多少女人”?
李芝芝叹息不已,又将王母娘娘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番。
“做我徒弟,我教你武功,分文不取,你看可好”。张慕之将脸凑到李芝芝眼前,露出笑意。
“大可不必,如今这天下太平,楠木村离京城又山高水远,空学一身本领,自是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