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里出于玩过很多游戏的直觉,这肯定是剧情转折点!绝对要选择出门。
她克制着身体本能的抗拒,强硬打开了门,站在外面的一刹那,才发现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雾蒙蒙的,天空更像是被黑色的罩子盖住了一样,甚至看不到云朵。
鹤里走出院子,周围的街道一排很是整洁,却过于安静了,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她走了好久,都是这个现象。
一直到她站在了高一点的坡道上,往外看时,才明白了什么。
这里被下了“帐”。
在《咒·血祭》这个游戏里,“帐”是术师用来隔绝外人进入的一种方法,它往往是大面积的覆盖住某一处区域。
鹤里摸索到了帐的边缘后,她抬起手穿透了这层若有若无的薄膜,接着便尝试着整个人走了出来。
在视线看向外面后,鹤里的神情凝固在了脸庞。
几乎每一个角落都附着上了类似于黑色淤泥一样的脏污,里面还游动着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咒灵,它们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奇怪叫声,更甚于精神污染,充斥在她的耳旁,头皮隐隐作痛。
有一瞬间,鹤里甚至以为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忍着恶心,从这些黏腻的地方一步步跨过,偶尔有漂浮着的咒灵想要跟在她身后,不知道是嗅到了什么气息,它们吓得瑟瑟发抖。
奇怪……人类呢?
鹤里都快以为普通人类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走着走着,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尖锐无比的目光盯上了。
身体本能的直觉让她迅速躲避了过去。
下一秒,一截速度极快的“手臂”延长,穿刺了她原本所在的位置,直直凿进了柏油路地面,地面瞬间爆出大量的碎石。
她凌然抬眸望过去,看见的就是一个明显要更高等的咒灵。
对方甚至都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机械,致力于把她当做“病毒”来铲锄。
直到鹤里稍有疏忽,不慎被那“手臂”刺破了腿侧的皮肤,鲜血的气息蔓延而出,那咒灵像是嗅到了什么,骤然停顿。
“咔哒咔哒。”
面部奇异的咒灵,张开嘴巴的期间,发出的声音根本让人听不懂。
鹤里趁着这个间隙赶紧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而留在原地的咒灵,转换了语言,声音随着空气消散开来。
“……这个人类的身上有大人的气息,要立即禀报。”
鹤里跑进了一处巷子,确定暂时安全后,才打开了游戏地图,开始拖动地图搜索着惠的所在。
她一路循着地图走,本来天色就已经够阴沉的了,等她寻到了一处疑似寺庙的地方,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寺庙的四周竟然没有那些繁多的咒灵,它的周围贴着一些符纸,似乎起到了隔绝的作用。
但太安静了,连虫鸣声都没有,咒灵的呢喃声也消失了,夜晚很黑,雾蒙蒙的一片,气氛显得很是诡谲。
虽然心里感觉毛毛的,但鹤里还是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她一路穿过石门,循着地图显示惠所在的点位,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寺院的门。
下一秒,一道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挟着杀意直直地朝她刺来,她依旧是反应极快地侧身躲避了过去。
直到她的面容暴露在室内幽幽的光线下,似乎是看清了她的模样,从暗处走出来的人彻底展露在她的面前。
橙色的长发被高高扎起,同样色调的眼睛里满是审视,身姿姣好的少女拿着武器,饶有兴致地盯着鹤里看。
……?这不是npc钉崎野蔷薇吗?
“果然是美人啊,啊,你应该还不认识我,你叫我野蔷薇就行。”野蔷薇打量完,笑了笑。
“你好野蔷薇……惠在哪?”
“哝。”
野蔷薇指了指后面,鹤里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在后方一处用布料堆砌的简易床铺上,脸色惨白的惠眉头紧锁,身上被绷带包扎着,上面留有干涸的血色,受伤不轻,似乎陷入了昏厥。
“惠?”
鹤里尝试碰了碰对方的额头,不烫,却有点冷,是在发着低烧。
野蔷薇慢慢走到她的身边,“你竟然能安然无恙的找到这?毕竟外面全是咒灵。”
鹤里一时也说不清,不过有一个疑问她困惑很久了,惠所在世界的设定似乎和原游戏有着极其巨大的差异。
“为什么咒灵会这么多?”
野蔷薇的眼神变得奇异了起来,“你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
“早在几年前就是这样了,”野蔷薇的视线变得浑浊,像是陷入了什么思绪之中,“因为咒灵里最恶的存在……也就是它们的始祖被不小心揭开了封印后,世界秩序从此颠倒,普通人类已经很少存在了。”
始祖?
“咒术师呢?……五条家的那位,不能阻止吗?”
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