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在这两个人中间。
甚至不知道偷偷抱了亲了欢欢多少次,竟然让那个印记成型到这一步!
电话挂断。
温淮拢回思绪,淡慢开腔:“薄总,我以为我选择了IF,意思就已经很清楚了,您现在绑我过来,是非要我毁约不可?”
男人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带着一股入骨的疏离冷淡,高不可攀。
“谢集和大少爷有矛盾,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愿意付那么大代价,还是把你从瀚宇挖过去。”薄妄视线冰冷,像是附着过寒意,淡淡地看着他轮椅上的腿,“反正已经毁了一次,再毁一次又何妨。”
“薄总是觉得,与其让IF拿捏我,不如你亲自盯着我?”温淮的眸色一点点染深,“为了我哥吗?”
在原剧情中,这位薄总偏执,傲慢,是一尊化不开的千年冰山,像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要围着他转。
不说后期的温淮,前期的温棠欢甚至为他一无所有。
而现在,温淮却嗅到了不一样的发展……薄妄从什么时候开始护着欢欢的?
薄妄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嗤声冷笑:“还是说,你觉得你有底气跟IF叫板,让他们拿捏不了你?”
温淮脸色一冷。
薄妄细长的眼睫轻垂着,看着他轮椅上打着石膏的左腿,心头的疑惑蓦地拆卸而落。
在得知温淮因伤退赛,入院报的是温棠欢的号码时,一个莫名的,说不清原因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这是别有目的的假伤,温淮想以此接近温棠欢。
包括他在来的路上接到了大少爷三通电话,还有刚刚黎特助的号码。
大少爷似乎也很在意温淮。
直到现在亲眼所见,那阵疑虑才徐徐消失。
骨折,只是巧合么?
他转过身,留下一声淡淡的冷讽:“既然这是你自己选的路,那我的建议是不要回头,走到底。”
“薄总,我哥单方面追你那么多年,你没有动心。”温淮的声音停落,带着某种阴沉,“是因为你单纯地想占有他,还是……良心发现,回心转意?”
男人并没有回头,神色极淡地转身想走。
黎特助在薄妄回身的时候便自觉地替他打开了门。
温淮说这句话的时候,薄总的身形挡住了他的脸色,所以黎特助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但是,他却无端听出了温淮这句话里的另一重意思。
不再是执着于薄总是否被大少爷纠缠,而是,更想摸清薄总留着大少爷的原因。
“黎特助。”
低淡的男音从跟前传来,他抬起头,才发现薄妄已经站在跟前。
“大少爷刚刚是一个人过来的?”
黎特助点头:“好像还拿着一份东西,不过现在已经回到城南别墅了。”
薄妄眸色渐深:“马上回去。”
半个小时后,他到城南时,偌大的别墅已经空了。
他蹙眉进门,甚至连鞋子都没换,低声:“欢欢?”
人不在,王妈也不在。
他蓦地进门,像一只孤零零的鬼影。
打开灯,桌面上的文件夹格外显眼。
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乍现,寒意顺着心脏的跃动而刺生于整片胸口。
薄妄脚步微转,走到桌面,英俊的轮廓在灯下溶出一片阴影。
细长的指尖挑开文件袋,慢慢地将里面交叠的白纸拿出来。
旋即,瞳孔瞬暗。
……
酒吧的包厢里,钟绣蹙眉拦住了温棠欢的继续喝酒的手,低声叹气:“大少爷,爹,别喝了。”
温棠欢正在兴头上:“怎么就不喝了?我今天重获新生啊儿子!”
“放屁!你以前每次被薄妄甩脸你就要拽着我喝得天昏地暗,你敢说这次不是?”
钟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说你从前喜欢他,目标明确地要得到他,我也就敬你是条汉子,可是现在?你都抓到他跟温淮搞在一起的证据了,你居然在这里强颜欢笑?温棠欢你怎么越活越孬了!”
温棠欢回头看着他苦口婆心的劝诫,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碰杯:“不是的,我是真的开心。”
将文件送到城南别墅时,他本来还有些犹豫。
多半是该死的多夜情后遗症,才让他会踟蹰不前。
有些事情亲眼见过之后,该醒悟的不该醒悟的都烟消云散了。
“你开心个毛!你以前喝多了还信誓坦坦地说要把薄妄踩在脚底下,结果第二天酒醒了屁颠屁颠就贴过去了!”
他今天在这儿开个房,本来是想跟温棠欢从长计议,看用什么法子把温淮那个讨厌鬼从薄妄身边赶走。
却没想到温棠欢一来就抱了他,仿佛在音乐颁奖典礼上中了个大的:“今天爸爸高兴,随便喝,我买单!”
……钟绣是真的觉得温棠欢被温淮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