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纸贵。消息传到宫中,圣人看完之后,也大是赞赏,当即择俊贤为京官。
其实……
尹问绮说实话……
当时听到这端木家围炉赏雪却发生了端木桅裸袒事件之后,他就感觉有点无助了。
难道我出门参加个宴会,还要冒着看见裸男溜鸟的风险?
现在知道了这些幕后故事,他不免感觉更加无助。
他握住公主的手手。
拉着公主,小小退了两步,稍稍远离郑峤。
“郑郎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早前去端木家做客时候不慎听到的。”郑峤直言。
“那……那……”
“我说出这件事,便是为了告诉贤伉俪,我的嘴很严。端木桅的这件大事我都守口如瓶,又何况两位的一些私事?”郑峤无奈,“两位尽可信我,我不会四处宣扬。”
“可是,”尹问绮问出灵魂问题,“郑
郎君把这件大事这么轻易的告诉了我们……”
“并不轻易。”郑峤。
他的眼里,蓦地爆出一团光彩。
“我之射术,我心里有数。这皇都之中,也没有几l个人可以轻易胜我。公主、驸马,天下人多,同行者少,我把这事与我寥寥几l位同行之人说,怎么算是轻易?”
虽然郑峤这么说,但两人一想到还有那不少人能赢过郑峤,而自己的秘密,说不定要成为这不少人‘同性人’公共的秘密,就感觉更加害怕了。
“我们不是同行人。”元观蕴冷淡回答,拉着更加无助的驸马,继续往前。
两人这么走了几l步,尹问绮回头一看,身后人头攒动,没有郑峤。
也许对方话也说尽,放弃了吧。
他再偷偷看看元观蕴,暗想:
公主对外人真的挺冷酷的。
还好我开始就和公主成为了内人,所以公主从不对我冷酷。
这样一想,他又不免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沾沾自喜。
沿着山路往上行过一段,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的喝彩声。
仰头一看,是山中的平台上,正有人在杂耍卖艺。
那玩杂耍的是个年轻郎君,这年轻郎君正在一根足有一丈长(≈3.33米)的杆子上攀下滑,一忽儿L站在杆子顶端,单足站立,做远眺状;一忽儿L又双腿夹杆,脚上头下,直滑地面。每一下惊险的动作,都引得底下众人连连惊呼。
这时候,人群里传来喊声:
“郎君可敢去旁边的旗杆上耍花活!”
那旁边的旗杆,以木造,正伫立在悬崖边上,足有八丈高,因为太高了,怕风吹折,还要在杆头套上麻绳,用麻绳绑缚在地,以做支撑。
那年轻小郎大声一笑:“有什么不敢的!”
说罢,他纵身下地,再往那崖边一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单手抓握那木杆,荡了一整个圆圈,方才将另一只手也抓上去。
长长短短的吁气声响起。
最明显的一声,就在自己耳旁。
但这时候,元观蕴没有看向尹问绮。
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杂耍,并与自己比较:
我可以吗?
不确定。
可能不太行,对方很灵活。
这样想罢,因为发现了自己不能轻易做到,于是元观蕴看的更加仔细了。
旗杆之上,那年轻郎君双手抓住之后,几l乎没有停顿,飞速往上攀爬,只是旗杆很高,比之前的木杆高了足有三倍,即将攀爬到顶端之际,那郎君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双手一松,竟要从那高高的旗杆上直接坠地!
情况千钧一发!
众人正惊恐之际,只见那郎君双手胡乱抓了抓,竟抓到绑缚着旗杆的绳子,他双手握住麻绳,那便顺着那麻绳一路斜向滑下。
这时候,只听有人叫道:
“旗,小旗!”
再定
神一看,那郎君滑过之处,朴素的麻绳上,突然多了红橙黄绿青蓝紫等艳丽的色彩,再被风一吹,便吹出了一幅幅彩色小旗!
小小彩旗,迎风荡漾,而这年轻郎君顺着麻绳,双足落地,稳稳站定,向四周的团团作揖。
“谢谢乡亲父老们!初到宝地,碰巧路上见到这位失去阿耶、无钱下葬的小女郎,心中不忍,奈何身无分文,只得耍些粗俗手艺,希望能够讨来些许银钱,帮助这位小女娘葬下阿耶,在寺中供奉灵位。”
伴着他的声音,一位年纪大约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娘子站了出来。
她手捧着一个饭钵,有点怯生生的样子,但口齿还算清楚:
我阿耶路上害病死了,店家把我们赶出来,这位哥哥人好,想要帮我下葬阿耶……阿耶身前信佛,这次也是来珈蓝寺礼佛,我希望把阿耶安葬之后,能把他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