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直白到让您像未出阁时那般跟人相看,多半是借着与贵妇们聊天作遮掩,让您与那些贵妇们带在身旁的俊秀公子们见上一面。明日的赏花宴肯定是避不开了,不如就跟着夫人去,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也不会有谁觉得宴会上避无可避的会面是另有深意的。”
“我当然知道只是结识,可是……”余娴压低声音道,“我阿娘刚与萧蔚提过和离的事,就如同我尚未出阁时一般,携我赴赏花宴,萧蔚那么聪明,他要是晓得我去了,肯定能猜到是干嘛。就算彼时我们确然要和离,也闹得很不好看。而且,万一他逮住我这点,叱我德行不端,和离时将这样的名声写在和离书中呢?”
春溪一脸看透的表情,“得了吧,小姐就是不想让姑爷吃醋。”
余娴一赧,垂眸道,“你说他真的会吃醋吗?若是吃醋误解了,他还会信任我吗?实则,我不是为了挽留他,我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在他不信任我之前,我必须将这个消息给他,事关我阿爹的清白。不管他与不与我和离,他都必须清楚,我阿爹是清白的……”
春溪不懂深意,只好再帮她想办法,脑子多动几下,有了个孬招,“这样吧!小姐您就在赏花宴上谎称自己已有身孕,任谁与你交过面,都不会动别的心思!就算夫人知道是假的,也只能顺着您撒的谎编下去,不好当众拆您的台,而姑爷晓得您这样说之后,肯定懂您是被迫赴宴了,怎么样?”
余娴眸光微亮,转瞬又黯淡,“不行。若是如此,和离时他还要背负抛妻弃子的骂名,别人以为他为了与我和离,有意让我堕胎。倘若他因为不想背负这样的骂名,而不与我和离,我也不愿。因为我也有自己的矜持,饶是我很喜欢他,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伏低做小地挽留。我希望,他若真想和离,我便痛快地与他和离,彼此干干净净,干干脆脆。”
春溪揪着丫鬟髻,苦恼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不过是为了让姑爷第一时间晓得您是被迫而已,怎么这般麻烦……都怪姑爷半个月不回家!哎呀,您说怎么办嘛?”
余娴看着汤碗中,映出的自己的面容,怔愣许久,“你说得对,只是为了让他晓得我是被迫罢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