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本不应该在这个距离听见杉山将太威胁性私语的人,竟然突兀地停下吃薯片的动作,蓦然转过头来。
下一秒,迦具羽丢出了自己手中的小木勺。
速度不是很快,杉山将太也能够惊险地侧过头避开,但是这砸脸的屈辱却让他有点无法容忍。
“你——”玛德!
小木勺从脑袋边上慢悠悠飞过的时候,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穿着露脐装的姬发女人就代替了小木勺的位置,出现在杉山将太的身前。
替身术。
迦具羽用胳膊勾着杉山将太的脖子,另一只手随性地插在裤子口袋里,两条长腿痞里痞气地踩着地面。
啊,不对,有一只脚还极其嚣张地踩上了杉山将太的黑色皮鞋。
白皙的纤足上深蓝色的指甲油非常明显,浅色的凉鞋正给皮鞋留下一个脚印。
迦具羽松松垮垮地单手勾住杉山将太的脖子挂着,后者瞳孔惊恐到缩成针尖大小。
“唉。”
女人率先幽幽叹了口气:“老板们的讲话很重要啊,全国人说不定都在透过电视机看着呢,可不能被你这种人破坏完美的出镜。”
反应过来的mafia成员们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应不应该在干部大人被勒住脖颈的时候,掏出所谓的真家伙来以示警告。
在小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识时务的杉山将太滑跪得很快。
“斯米马赛!!”
“是我的错!!”
“都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拿错邀请函,领错路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听得迦具羽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
她打了个哈欠,直起身,顺手把左手那个还装着薯片碎的盆盖到杉山将太的头上。
“呐,开不开心,走错路也有礼物拿哟~”
盆从头上滑落,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满头的薯片渣渣都在随着气到发抖的杉山将太往下掉落。
迦具羽嫌弃地后退一步:“喂,红毯很贵的,敢弄脏就让你舔干净。”
杉山将太大概是已经气到逻辑模糊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是mafia的成员们当机立断,一人脱了一件黑西装,裹住干部大人的头,直接抬起来就走。
哎呀,外面还有不少记者在路边拍照呢,丢死人了。
迦具羽压根没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一样,自顾自地幻视一周,就差捡起地上那个盆开始敲锣打鼓。
“好饿好饿好饿——”
“小弟在哪里!厨师在哪里!”
围观的各家保镖们默默让出了身后的小食台,如同摩西分海那般,目视着赤羽会社的安保队长去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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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场发生的事暂时还没传到内场去,毕竟迦具羽有分寸,没闹得很过火——呃,至少没闹得很大声。
这场剪彩仪式会放在财经频道上直播,时值工作日,在家的人不多,倒也有些退休的老头子们开个电视,坐在店里眯着眼睛看,一边佛系地应付着上门的客人。
蟹肉小店的店面不大,装修也很老旧,就连电视机都是黑白老款的。
有人埋头吃着自己堆满蟹肉料的拉面,突然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流浪猫的耳朵敏感地抖了抖,他抬起头,在黑白电视中看见了——一团扭曲的雪花。
“老板,你这电视,真的该修了。”
蟹肉老板不以为然,眯着眼睛看了个寂寞:“嘿嘿,下次一定。”
不过客人的要求嘛,还是尽量满足一下。
只见老板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一旁的扶梯,用一个难度系数有点高的动作,开始敲黑白电视机的铁脑壳。
有用,但没完全有用。
也就只有老板敲下去的那一刻,电视画面上的黑白雪花会短暂地抖出人形。
“咚!咚!咚!”
敲击声清脆如心跳。
太宰治专注地抓住清晰的每一帧,他静静地看着,还不忘拿着筷子往嘴里塞蟹肉,恶狠狠地咀嚼着。
“找到你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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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剪彩仪式从结果上来看,非常顺利,达成了赤羽娟香和辉夜的目标。
一方面是在横滨各界都增添了影响力,另一方面则是有效地警告了mafia。
赤羽娟香非常乐观:“这样一来,mafia也好,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极道组织,大概率就不会经常来找我们麻烦了。”
辉夜倒是想得比她更多一些。
还是得看mafia现在的实力和其首领的想法。
如果对方谋求低调发展,或许会当做无事发生,不再来试图触碰这块烧得灼热而烫手的铁。
但如果mafia希望打下更多赫赫有名的威声,就很有可能会不满地派出更多的人,来取回他们丢失的颜面。
在得知mafia的首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