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因为张嘉贞有一些像姚崇和宋璟,天幕就又把他那档子破事给扯了出来。
不,不是神音扯出来的,是看天幕的后人扯出来的。
好好的看天幕,聊一些和天幕内容相关的不好吗?
哪怕发散也不能散成这样吧!
李隆基心里起了厌烦心里。
什么儿媳,哪个儿媳,谁会喜欢?朕就问谁会喜欢?
这个儿媳让天幕把他背刺成这样了都,他马上就快被戳成筛子了!他就问,谁会喜欢?
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不管那已经干了这件事的李隆基是怎样喜欢那个什么叫杨贵妃的人。
但是现在的李隆基,是很讨厌他的。
李隆基脸皱巴成了包子褶,女人真是烦。
他在纸上重重写下杨贵妃三个字,然后拿出朱笔在一旁批注:讨厌。
写了一个,他尚且觉得不够,又继续加字:讨厌,讨厌。
已经出现了这么多次的天幕,他是明白了,但凡天幕出现什么女人,这对他李隆基都是大大的坏处。
这丢掉的名声和民心得整日整夜批多少奏折才能找回来啊?
想想自己每天为国家大事熬的大夜,李隆基快哭了。
不要骂他了,他不会再喜欢杨贵妃了。
他现在听到杨贵妃三个字,就反射性要打哆嗦。
他真的很讨厌她了。
满朝文武低头在认真做笔记。
有些偷懒的,在知道李隆基不会查笔记后,只记些神音所讲的内容,天幕漂浮而过的弹幕是不记的。
因为这弹幕实在太快,且越来越多,他们就是化身八爪鱼,拿八支笔,也记不过来。
但宋璟毕竟不是这些人,所以宋璟在他们之中脱颖而出,坐上首席宰相之位,也占了四大名相的最后一个名额。
宋璟把手里的笔杆子挥舞的虎虎生风,带些力透纸背的意思。
他以严格的标准来要求着李隆基和满朝的百官,他也以更严格的标准要求着自己。
别人不能全部都记下来,他可以。
于是宋璟他笔杆子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他为人一向严谨认真,既然要记录,那就要做到事无巨细,字字都记录下来。
直写陛下名讳不合适,要改成陛下。
宋璟很细节。
他边写边念:“李隆基(陛下)他占武惠妃的儿媳,他不要……”
脸。
写到一半,正直如宋璟也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这话记下来,是不是不太好。
张说耳朵尖,在一旁听着,眼珠子都快瞪下来。
他伸手扯了扯宋璟的大袖子,及时制止住了他。
张说眼睛瞪的堪比犁地的牛,这是足以让宋璟认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的程度。
他对张说感激笑笑。
一种同僚间的情谊在二人之间不断加深。
宋璟把“不要”(脸)给重重划去。
张说伸长脖子,看宋璟将刚刚写的话给划掉了,心里甚是满意。
宋公在官场多年,到底还是学会了圆滑一些。
人还是圆滑些好啊,免得惹陛下不高兴而丧命。
张说看宋璟又动笔写了什么,于是继续伸长脖子。
只见耿直如宋璟,他保留了“李隆基(陛下)他占武惠妃的儿媳”。
然后在一旁批注:预估时间,十年左右,十年之内,需时刻劝谏。
张说一时语塞。
宋公还是当年那个宋公,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李隆基对张嘉贞的行为十分满意,又因为张嘉贞勾起了他对姚崇和宋璟两大宰相的回忆,在两大贤相的滤镜加持之下,他对张嘉贞十分之满意。于是李隆基拍了拍张嘉贞的肩膀说:“好好干,我看好你,以后我肯定会重用你的。”】
[朋友们,划重点了,以后会重用,是以后。]
[李隆基和我那画大饼的领导真的太像了。]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笑死我了,我下班来看看视频,还得想起上司的丑恶嘴脸,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救命,我还在感动之中,不是你们提醒我还真没有意识到。]
[咱们要反对画大饼行为和pua行为。]
李隆基还没来得及因为天幕将占儿媳一事给略过而高兴,就被天幕搞懵了。
什么是画大饼,什么是pua?
李隆基觉得自己的cpu要烧了。
他不是坊间摊大饼卖大饼的啊,他所作的画也都是风雅之作,哪里有什么大饼?
天幕不要诬陷他。
这不能乱说。
李隆基本想把这归于天幕的诬陷,但又不自信起来。
天幕好像也没有说错过啊?
除了他岳丈五丈一那大墓的事情,没如天幕所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