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明月当替身玩弄的，难道不是你吗？”

“桩桩件件都是你做的，站在你跑过来指责我，以为自己就能逃脱惩罚了吗？”

“你这辈子得不到谢明月的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到任何人身上。”

夏晴抬起眼睛，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和谢明月另说，但我和你之间，是你对不起我。”

夏晴拎起包，把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泼在傅译生头上：“滚开，傻逼。”

“你一辈子都得活在痛苦里面，因为爱你的谢明月根本不会回来。”

夏晴泼完就走，根本没来得及给傅译生机会。

事实上，傅译生也没有力气追上夏晴。

今天是个好天气，大好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傅译生的身上，他却仍然觉得坐在黑暗里。

夏晴没说错，他怔怔地想。

从头到尾，都是他咎由自取。

他打开手机，一点一点看以前的聊天记录，看谢明月那时候耐心给他发一堆信息，他却只潦草地回应几个字。

再看到最近，他无数次问谢明月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却只得到只言片语。

时间是轮回，风水轮流转，这回转到了他的头上。

没有谁对不起谁，从来都是他……

自食恶果。

*

谢明月回到系统空间，屋内的一切陈设都是过往的样子。

熟悉的流体水沙发，谢明月懒散地扑了上去，脸颊狠狠蹭了一下。

“好久没休息了。”

“996，你在吗？”

“在的。”

996的精神体很快出现，它变成一只猫猫，熟稔地趴到谢明月的腿上。

“宿主这次的任务结算应该很快就要下来了，你要先看看评分吗！”

“不用了。”谢明月摸着它油光水滑的毛发，摸得猫不自觉发出咕噜声。

她心里有数。

996很快蹿起来，火急火燎地打开大屏幕，点出下一个任务的界面：“新的s级任务，价格翻倍哦！”

谢明月随意扫了一眼，摇了摇头：“算了，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她需要假期。

把心填满，再把心空出去，这样漫长的假期。

996明明是系统，却敏锐地发现了宿主的低落：“宿主，你不高兴吗？”

谢明月没有回答。

一切都结束了，哪怕是谢明月，也不免觉得怅然若失。

“你不是升级了吗？”谢明月转移话题：“看看你新装的插件，都有些什么功能？”

996摇头：“我还没琢磨明白呢，那个区域好像不能碰。”

996竭力找合适的形容词：“我控制不了它，只能偶尔用一点功能，它像独立我存在的另一个部分，可能总系统出更新又出bug了。”

不过它很快安慰谢明月：“没事，反正不是病毒。”

总系统经常出这样的纰漏，上次还把她创的角色蝴蝶了！

想到这里，谢明月觉得总系统做任何事都不值得奇怪。

“走吧。”谢明月拍了拍996的头：“我们回主世界。”

“好！”996兴奋难耐：“我的大别墅！”

谢明月消失在光晕里，996高兴地跟过去，落在她身后一小步。

就像以前一样，就像以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