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觉得这条鱼一定是饿疯了, 才会将他当成食物似的,逮着他到处啃。
季言将手里的电话挂掉,紧绷着的神经才算彻底的放松下来, 口中忍耐了许久的低/y才从齿缝之中逼出。
“差不多得了……”
季言羞红了一双耳朵,伸手将滑落在肩头的衬衣拉起遮住身上被弄出来的草莓印子, “我不是故意忘记给你弄东西吃的……我错了还不行吗?诺尔曼……”
不知道是不是季言叫他的名字让诺尔曼心情愉悦,还是落在耳边低低像是猫柔软的嗓音让鱼更加动容。
诺尔曼依依不舍的停了下来, 他将季言环绕在怀里,分外依恋的将头枕在他的肩侧。
随着对方的靠近,一股子混杂着冰凉潮湿的呼吸就落在了颈侧。
微痒的触感, 让季言原本白皙的皮肤敏感的生出一抹淡粉,像是一个熟透的桃子似的。
身侧诺尔曼直勾勾的视线落在身上, 让季言总觉得这条鱼像是一只随时会进攻的恶狼, 时时刻刻的觊觎着自己怀里的猎物,只待时机成熟之后, 就扑上前将人吃拆入腹。
季言被盯的有些心里发毛,他低头盯着腰间的手,冲着这只得寸进尺的鱼出声道;“你松不松手?”
诺尔曼:“不……”
季言伸手去掰对方的手指,那双禁锢着腰身的手, 却是比铁链子还难掰开。
季言折腾捣鼓了半天, 也没撼动对方分毫,反把自己热出来一身汗。
季言算是拿这条黏人的鱼没办法了。
他盘腿坐在池边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妥协出声, “我不走, 总行了吧。”
诺尔曼虽然没说话, 但季言看见了这条鱼泡在池子里的鱼尾巴欢快的摆了摆。
果然, 还是这句话最管用。
季言盯着诺尔曼看了看, 盘算着怎么把这仇给让这条鱼还回来。
他沉思了片刻,拍了拍身侧的位置,“来,躺这。”
诺尔曼朝着季言身侧的位置看了一眼,面上虽然露出了一抹犹豫,但还是乖巧听话的躺在了岸上对季言露出了自己的肚皮。
人鱼的肚皮没有想象当中的柔软,倒是像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腰腹,硬朗健硕,季言盯着看了一会,就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八块腹肌。
想到当初第一眼见到对方时候的凶相,此时人鱼温顺好撸的样子,倒是让季言紧绷着的神经一松,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掌下人鱼紧绷的皮肤随着季言的碰触慢慢放松了下来,诺尔曼似乎很喜欢他的触摸,在他的手掌之下很惬意的躺在那,眼睛半眯,鱼尾不停的摆动着。
季言从未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人鱼,他手掌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滑过,手指勾起了对方落在身上的银色长发,放在鼻息之间轻轻嗅了嗅。
季言果不其然在诺尔曼的身上嗅到了那股子在身上闻到的幽香,这股子香味就像是藏于隐秘深处的花,透着一股子神秘与迷人的香气。
季言单手撑着下巴,伸出手指将诺尔曼胸膛之上尚未干涸的水珠子戳破那染着水渍的指尖就勾起了诺尔曼的下巴,“真好看。”
“真想把你这只鱼绑在宝石堆砌的屋子里,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在对上诺尔曼看过来的一双逐渐晦暗不明,如暗流涌动的眼神后,季言这才松开手指,拿起一旁放着的书,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将头枕在了这条鱼的肚皮上。
殊不知诺尔曼低头望着季言的眼睛里多了一抹猩红之色,那是看着猎物势在必得。
*
头顶的阳光正好,阳光拢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惬意舒适。
季言将手中的书举到面前翻了翻,微微侧目,冲着身侧的鱼问出声,“这书上也没有关于人鱼的记载,这蚯蚓你不吃,水草也不吃,那你们人鱼到底吃什么?”
诺尔曼垂落在池中金色的鱼尾在水中上下摆动,他单手撑着下巴,低头看着躺在面前的青年,伸出手指拨了拨季言柔软的发,张了张口,“言……”
人鱼的声音低沉悦耳,比上好的大提琴音色还要优美,落在耳边,仿佛是带着一股子蛊惑人的音调。
季言将手中的书又翻过去一页,“我不能吃……”
他又不是个食物。
诺尔曼:“言……”
诺尔曼:“言……”
人鱼低低的在耳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且固执的叫着他的名字。
季言:“好好,给你吃。”
诺尔曼像是个拿到蜜罐的孩子,在得到大人的首肯之后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季言将书扣在了脸上。
若不是知道这只鱼不会真对他怎么样,季言都要以为他的下场会跟前面那几只蚯蚓似的,在对方的爪子下身首分离,死于非命。
别看这只鱼活得久,但是陆地上的一切,包括语言对于他来说还是新鲜未知的,诺尔曼现在就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他就不该指望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