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什么？”

“你不是来道歉？道歉总要有诚意吧，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准备赔偿我多少，你也没真撞死我，我就不讹你了，给你个一口价，一百万。”

“……”左珩艰难道，“抱歉，我还是个学生……”

泽维尔弯下腰，在他脖颈外一嗅，立刻厌恶地皱起眉，往后退去，垂落的视线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的雇主也太没诚意了，要找人来勾引我，至少也找个干净的，你这一身alpha的味……”

他顿了一下，哼笑道：“还不止一个alpha，也太磕碜了吧。”

左珩暗暗咬牙，是他疏忽了。

只要没有最终成结标记，哪怕被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气味最多三天就能散去，何况他还用了隐形阻隔贴，贴在皮肤上能够阻隔信息素的外溢，以人的嗅觉是闻不出来的，但蛇类嗅觉灵敏，泽维尔显然已经闻了出来。

一想到面前俊美高挑的青年的其实不是人，而是个丑陋狰狞的怪物，左珩后背都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害怕归害怕，他看着四周有意无意打量着这边的人，只得咬牙继续抵抗：“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平时接触的alpha同学比较多，可能让您误会了什么，但是……”

“没有但是，再不让开，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头拧下来。”

泽维尔这会儿也注意到了四周有意无意往这边看的人，心中一晒。

看来是他误会了，这人不是谁派来的，而是正在被人追杀，把他当成救苦救难的圣母了。

左珩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更何况面前这人压根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他顷刻间就从对方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什么。

他明白，要是再拿不出能打动他的筹码，泽维尔一定会立刻从这件事里抽身离开。

“沐恩少校不是在追查威廉斯特上将的死因吗？我知道，只要您……”

他剩下的话被青年瞬间冰冷下来的眼神生生冻住了，牙关颤栗，惨白的脸上一片僵硬。

他狠狠掐住手心，逼迫自己张开嘴，“……只要您愿意帮助我，我可以告诉您。”

“我凭什么相信你？”

左珩缓缓说：“威廉斯特新任家主的儿子，赛安利斯·威廉斯特，是我的追求者。”

.

“……我带人过去的时候，原本是准备直接把他从车站带走，但是他突然从人群中跑了出去……我确定我们没有暴露。”

“……带走他的人是联邦沐恩少校的情人。”

景佑把安全部审查之后的报告平铺在桌面上，视线落在“沐恩少校的情人”这几个字上。

这位沐恩少校的情人好像是叫……泽维尔?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位泽维尔还和他们帝国有些渊源。

前任帝国灭亡的三百年前，皇室出了一位天才皇子，传闻中前任帝国掌握的永生之术就出自他的手。

在掌握了帝国绝大部分权力之后，他把手伸向了联邦，想要一统两大国家。

原本已经快要成功了，可这位皇子野心膨胀，在对阴谋夺取联邦的同时，还把手伸向了宇宙中另一个种族。

泽维尔就出自这个种族。

最终，他的阴谋暴露，自己身死异国不说，在联邦和这个种族的合力围剿之下，前任皇室紧跟着覆灭，帝国陷入了百年混乱。

直到一百五十年后，新的政权才逐渐建立。

景佑把情报人员前去抓捕左珩时偷偷录下的视频重新看了一遍。

看到某一个瞬间的时候，他按下了暂停键。

画面上的少年一头柔软的黑色短发，低头的时候，额发垂下挡住一半的眼睛，看不起具体神色，瞬间绷紧的唇角却一览无余。

“他手里那是联邦研发的隐形眼镜吧，据说可以和终端联网，被称为考场八大作弊神器之一，”塞希尔抱臂靠在一旁，低头看了两眼，啧啧有声，“联邦整天研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人给他传递消息。”景佑冷静地指出问题所在。

“啊这，我保证不是我，我只和我家狗说过这件事，”塞希尔摸着下巴揣测，“难道是上次查他的时候没查彻底，还有漏网之鱼？”

他感叹：“……我还以为十三个就是他的极限了，没想到这只是我想象力的极限，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啊。”

“确实是你疏忽了，”景佑点头，“你这个月工资没了。”

“喂！！”塞希尔瞪大眼。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月内把他从联邦带过来，不然你就和你家狗一起上街要饭去吧。”景佑关上终端。

塞希尔不可置信：“……卧槽我怎么可能从沐恩手里抢人，你也不看看他老公是谁，那都不是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我了好吧？！”

“所以我说，”景佑抬起眼睛，漆黑的眸子冰寒彻骨，“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塞希尔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