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是真的去找绮梨了吧?”
其他人看了看彼此,没有得出第二个结论。
……
西园寺绮梨刚从领域中出来,便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
陀艮来袭时,尚且能平稳航行的邮轮在晃动,地面的物品堆积在一起,看起来凌乱不堪。
西园寺绮梨勉强站稳了身体,正想下楼查看情况,却感受到餐厅的入口一阵骚乱。
十数人以上的脚步声杂乱地交叠在一起,最终在餐厅入口戛然而止。
绮梨扭头看去,只看见十数个全服武装的人。
他们身上穿着防弹衣,头上戴着防毒面具,手中端着霰.弹.枪,怎么看都不像是咒灵。
也是。
不可能是咒灵。
那些人在看见绮梨的第一时间既不是开枪,也不是恐吓,显然是别有用意。
所以西园寺绮梨也没有开口。
她冷眼看着那些入侵的暴徒,试图从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与对话中判断来人的身份与目的。
“不愧是那个背叛者的女儿。”
那群武装人员的背后忽然冒出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那是老人的声音。
那声音是沙哑颤抖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蔑视。
手持枪械的武装人员仿佛摩西分海般让出了一条路,三名身穿白色袍子、戴着绘有复杂图案的面具的人从后面走出。
“西园寺琉生的女儿是吧?你看起来和你的父亲一点儿都不像,应该说真不愧是那一位的后代……这张脸,果然一模一样。”
说话的是三个白袍人中最前方的那个。
他大约是地位最高的,袍子与面具上的纹理也更为繁复。
他的话语听起来有些颠三倒四,但西园寺绮梨却以外地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四十年前的仪式本该已经成功了,是你们两人的父母背叛了我们。但是仪式还没有结束,祭品已经准备就绪,就差你了。”
“只要重复当年的仪式就可以了……”
他重复提起仪式与祭品,试图逼迫西园寺绮梨面对。
而他身后的武装者们也始终没有放下手里的枪。
西园寺绮梨依旧淡定自若。
仿佛被人用枪对准心脏与大脑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盘星教的吗?”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对方的所属:“不对,我听说盘星教已经被什么新教主给接手了,所有相关高层都被清洗干净,你们应该只是盘星教的残党。”
西园寺绮梨很懂怎么气人。
尤其是在和盘星教相关的问题上,她几乎一眼看出对方的弱点,上来就是一通死命猛踩。
“是连那个外来的新教主都看不上的边缘角色吧?就这样也好意思妄称正统?要不要脸。”
“你!”
白袍人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他高声讥讽回去:“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杂种,即使你是那一位的后代,拥有和一模一样的容貌,你也代替不了她!”
西园寺绮梨面无表情。
怪物,杂种。
这样的话绮梨从小就听够了。
儿时日复一日找上门来的暗杀者们都喜欢这么称呼她,可惜那些暗杀者们说话难听水平又菜,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
久而久之那些人发现杀不了她,便只能继续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之后的很多年里,西园寺绮梨都没有再听过这样的称呼了。
直到她进入咒术高专。
直到此时此刻。
她对这些满是恶意的称呼充耳不闻,反而问道:“刚才的特级咒灵也是你们的手笔?”
“特级咒灵?”
为首的白袍人愣了愣,随即反问:“是又如何?”
那便不是了。
西园寺绮梨垂下视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白袍人见西园寺绮梨不再言语,也不愿再与她继续废话。
达成他们多年夙愿的钥匙就摆在面前,谁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为首的白袍人颤抖地举起了右手,只待挥下,他身后的武装者们便能一举取下西园寺绮梨的性命。
可就在此刻,他听见了什么东西流动的声音。
……
从群马的深山赶赴英国南安普顿需要多久。
若是一刻不停地赶路,保守估计也在16个小时以上,但是这对特级咒灵而言太过漫长了。
五条悟用了些特殊方式,马不停蹄地抵达南安普顿的码头,也花了三个多小时。
庞大的咒力被消耗了许多,五条悟将将抵达,还来不及去用六眼寻找大西洋海上特级咒灵的下落,就听见手机一阵骚动。
“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盘星教的残党出现在了那艘船上,意图进行降灵仪式,现在那艘船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