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些发怵。
“林檬檬一直尝试给黄采芹打电话,但始终没有人接听,我们往回走了很长一段,别说黄采芹了,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好在这时,我们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黄采芹追星,她的手机铃声一直都是她爱豆的歌,所以我们立马就判断出来了。”
“铃声不大,飘飘渺渺地从角落里传出,我们找了好半天才在草丛边找到。”
“手机像是摔落在了地上,旁边的漆料被磕碰得坑坑巴巴,屏幕也碎了一角,但是这些都不是最让我们害怕和恐惧的。虽然当时的光线很暗,但是借着手机上手电筒的光,我们还是清晰地看到,那部手机上沾满了血,血迹半干不干地凝固着,糊了我一手。”
梁挽颐皱眉道:“所以黄采芹是出了什么事吗?”
陶馨雅却“呵呵”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难听:“我们都很害怕,怕那里会有危险,我们就赶紧往民宿赶,想着回去报警,顺便再找人求助。”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又道:“谁知道我们回到民宿之后,发现黄采芹竟然早就回来了,她刚洗完澡,一脸惊讶地看着匆匆赶回来的我们。”
“她自己先回去了?”梁挽颐有些惊讶,“那她的手机是怎么回事?上面怎么会有血?”
陶馨雅道:“我和林檬檬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告诉我们,她在路边摔了一跤,天太黑了,手机不知道摔到哪里了,因为全身都是泥,就自己先回民宿了,想着等明天天亮了,再去找手机。”
梁挽颐张了张嘴,这个走向让她觉得好像很合理,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很经不起推敲。
陶馨雅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衣袖随着她的动作滑下,梁挽颐隐约看见她的手腕上似乎绑着什么,只是一闪而过,陶馨雅很快就拉下了袖子,挡住了梁挽颐的视线。出于礼貌,梁挽颐并没有多问。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什么了?”梁挽颐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故事应该没这么简单,后面一定发生了更加特别的事情。
陶馨雅道:“后来我们就结束了这场旅行。回家之后,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我和林檬檬还是照常在网上聊天,黄采芹却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发消息也不回,我们都很担心她,打电话到她家里询问才知道,她刚到家就生病住院了,具体是什么病,她的家人似乎不想和我们透露,我们也打听不出更多......”
“再后来就开学了,黄采芹果然没有按时返校,学校的老师说她还在家里养病。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她才来报道......”
故事讲到这里,陶馨雅的眼底露出了恐惧的情绪,梁挽颐意识到,故事也许马上就要到它最精彩的部分了。
陶馨雅道:“再次见到黄采芹,她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我却总觉得她变了......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觉得她好像不是她了,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什么意思?”梁挽颐没能立马明白陶馨雅这个奇怪的描述。
陶馨雅抬头看了梁挽颐一眼:“就是字面意思,我觉得她不是她了,她的身体里好像住着另一个人,又或者说,是有什么人穿上了她的皮,伪装成了她的模样,代替了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梁挽颐却表现得很平静,或者说她压根儿就没相信陶馨雅的话,她态度平和地顺着陶馨雅的话问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来她变成另一个人的?具体表现在哪些地方?”
“很多细节,”陶馨雅道,“她的性格完全变了,以前的她虽然不是开朗的性格,但和室友同学之间的相处都很自然。可是再次见到她的时,她却变得非常阴沉,甚至是阴郁,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我主动找她搭过话,她却只是阴森森地看着我,一副不想和我多交谈的样子......”
“不仅如此,她的喜好也完全变了,她以前是个吃饭很挑剔的人,总觉得食堂的饭菜不干净,尤其是所有的肉菜,她都尽量不吃,她经常说那些肉腥味儿太重了,让她担心是不是没处理干净......但是回来的她却变得非常喜欢吃肉,我甚至觉得她好像只吃肉菜,每次去食堂买饭,不见她点任何素菜......”
“她的生活习惯也变了,她变得特别爱洗澡,我几乎每次看到她,她都像是刚洗完澡,全身湿漉漉的。有次我凌晨三点多突然醒了,就见她满身是水地站在床头......”
“除此之外,黄采芹的记忆就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大致的走向她是知道的,但是一些细节上却好像完全不知道,她记得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出去看了电影,却完全不记得我们看的电影到底是什么,电影的内容又是什么......”
梁挽颐皱着眉,她其实想说,可能人家就是口味突变了,加上生病身体不舒服,所以性格也变得阴郁了一些,她估计就是陶馨雅想多了,怎么可能有人能伪装成另一个人呢?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陶馨雅:“因为黄采芹的这些变化,她逐渐被寝室的其他人和周围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