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有了冲突,那知书势必是会被对方所抛弃掉的。
所以在曲心竹被谢抚安带回谢府的时候,李婶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大公子既然有了喜欢的姑娘,而且那个姑娘还那般好看,那他想必是不会再看上她的女儿了。
知书听着李婶的训导,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道:“知道了,娘亲你这些话都说了十几年了,我怎么可能记不住。”
或许也是因为李婶长久以来的耳提面命,知书先前虽说在谢夫人的授意下总是监视着曲心竹的一举一动,也没少和曲心竹明里暗里的较劲。
但是在照顾曲心竹这件事情上,她从始至终都是恪守着自己身为奴婢的本分。
李婶看着自家女儿这副天真的样子,不由又想起了远在天星城外的那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那个小姑娘是生的真好看,眉眼像极了她的母亲,连她这个老婆子见了都忍不住心中生出了几分喜爱。
但就是这样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却偏生得了那种让谢府也束手无措的病症来,且她的出生还坏了自己母亲的身子。
李婶也算是谢府里资历很深的老人了,她年少时是在谢将军的母亲身边伺候的。后来谢夫人嫁到谢家,谢将军的母亲又恰好去世,她便被谢夫人要到了自己身边,一直跟在对方身边伺候了十几年。
再后来谢抚安年岁渐大,谢夫人心疼儿子便又把李婶派去了谢抚安身边照顾。
而谢抚安此次让李管家安排人去照顾长宁时,李管家挑来选去便选中了一向稳重的李婶。
李婶一开始还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去郊外照顾小长宁。
但这几个月下来,随着长宁的身体越来越差谢府却没有任何作为,以及谢抚安和苏小姐联姻的消息传出,李婶已然明白了自己的主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个天生体弱注定早衰的女孩,与其费心费力的吊着她的命,倒不如让她早早的投胎去让出她占据的谢抚安第一个孩子这个名头。
想清楚这一点的那一刻,李婶只觉自己遍体生寒。同时更加的清醒女儿并没有做了大公子的通房。不然以知知那不着调的性子和不甚聪明的脑子,她如今的下场估计估计只会更惨。
知书一向都不太喜欢母亲对自己的那些说教,此时她本还想趁机再反驳母亲几句。但是一抬眼注意到母亲有些苍白的面容之后,她立马抛弃了自己心中其它想法,上前几步伸手摸了摸李婶的脸,关切问道:“娘亲你脸色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李婶因知书的关切声而回过神来,她咬牙看着自己面前满脸紧张之色的闺女,再次重复道:“知知,你就听娘一回,大公子那边的念想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等过段时间娘回了府里,就去求夫人恩典,给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到时为娘这一颗心才能放下啊。”
知书见母亲没事且还能对自己耳提面命,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有些不满道:“我怎么就是痴心妄想了?以前您说大公子和夫人情深义重容不下旁人,可如今大公子不是又要娶妻了吗?我怎么就没机会了。”
知书心里对谢抚安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倾慕的,她从六岁起,便一直被谢夫人灌输着将来要好好伺候谢抚安的思想。所以当初谢抚安带着曲心竹回来,要娶曲心竹为妻并且为了曲心竹不再纳妾的时候,她是真的有些伤心欲绝了。
确实,那时的大公子和大夫人之间你侬我侬容不下旁人插足。可是如今大公子都要娶旁的女人了,大夫人也要由妻变妾了,那大公子身边多她一个通房又能如何呢?
李婶了解自己的女儿,因此这会知书眼神只是略微游移了一下,她便立刻明了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她心中狠狠皱起了眉头,这不省心的孩子,也不想想大夫人先前那般受大公子的宠爱,都能落到如今这种地步,被禁足在竹苑不能踏出一步。
她一个小小的奴婢真跟了大公子,将来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知书嘴里嘟囔往那些话,也是不愿再听母亲的唠叨,她随意的道:“好了娘亲,不跟你说了,再拖下去我食盒里的汤得凉了,我先回去了啊。”
知书说着,便想要转身往竹苑的方向行去。
李婶见状,看着知书略显天真的背影,又想到城外那个庄子里还在等待自己回去的小姑娘。
她终是没有忍住,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满脸紧张之色的拉住了欲要离开的知书的手腕,然后拉着知书躲进了一旁的谢府存放食材的库房与墙壁之间形成的夹角处。
此时并不是饭点,李婶拉着知书过来的这个库房平日里也少有人来。
因此在拉着知书到达自己的目的地后,李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马劈头盖脸的骂了知书一顿。
“你个蠢丫头,听不懂人话是吧?大公子那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吗?他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这样的男人他就是再有权有势,你也不能跟他,不然有一天你迟早也得没了命。”
李婶知道谢抚安吩咐过,关于小小姐打事情她不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