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下很像是蒋泽,但细看那侧脸发现是一张很陌生的面孔。
陆隐蹙眉,想起之前蒋泽吃下傅斯年骨粉的事,难不成...是因为那才会变成这样?
吞服死人骨粉确实是有一定风险的,但在蒋泽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服用的话,迟早会因鬼气暴毙而亡。
来不及细想,屋内传来的急促呼吸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屋里,被高大身影挡住视线的姜酒正坐在床上,手腕被傅斯年紧握着往他下腹的方向带。
姜酒面色涨得通红,缩着手往后躲,听到男人解皮带的声音登时慌张地闭上眼,“我不帮你!”
“乖...再忍耐几天,很快我就会完全取代他。”傅斯年神色隐忍,低声诱哄着姜酒,“等到完全脱胎换骨的那天,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
“不是说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吗?我们到时候一起考出去到外面上大学,在此之前,先辛苦用手帮我,之后你就不用这么累了。”傅斯年抓着姜酒的手不放。
“变态...”姜酒低声骂着,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像傅斯年的脸,“我不帮你,快放开我,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给你捏断!”
傅斯年一怔,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眼底的兴奋之意更甚,看着姜酒湿漉漉清澈的眼睛和茫然无措的脸。
低低地叹了声,“真想现在就弄你...”
姜酒气得眼睛发红,完全不知该怎么办,系统就跟不存在似的,怎么叫都不出声。
垃圾系统,一遇事就装死,只会怂恿他干坏事。
此时此刻,他突然好想陆隐,后悔当时赶走陆隐了,他现在想想,不就是那事而已,早上哪个男人都会这样,陆隐可能也就是睡懵在做梦才抱着他那样。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念叨着陆隐,他恍然间像是看到陆隐就站在门外,就在他以为是他被关的这几天出现了幻觉时,他忽然看见陆隐对他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姜酒一顿,有种获救般的喜意,乖乖地朝陆隐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看着陆隐放轻脚步走到傅斯年的身后,拿出一张符咒往傅斯年身后一贴。
傅斯年全身骤僵,苍白阴郁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一股人形浓雾被无形的力量往外扯出,蒋泽的面容显露了出来,失力地倒在地上。
滚滚人形浓雾深处黑漆漆阴郁的眼睛带着森冷的恨意看着陆隐,浓雾消散于窗外,陆隐看姜酒一眼,“待在屋里别出来。”
姜酒苍白着脸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哥哥,小心些。”
陆隐离开的背影一顿,低低地应了声后便追着傅斯年去了,姜酒松了口气,蹲下身看着昏迷不醒的蒋泽,轻叹道:“这都怎么回事啊?”
还能完成这个世界的系统吗?姜酒心底迷茫,越发不敢确定,如果再次失败的话,听说会被送去总部监狱进行改过思想教育。
自从陆隐追着傅斯年出去后,外面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点想出去看看事情怎么样了,但又想起陆隐走前对他的叮嘱,只好留在屋里。
在屋里静静待了许久后,陆隐仍旧没有回来,屋里静得可怕,他有些坐不住,走到窗边推开窗。
夏日闷热的风吹着,他正想转身离开,鼻间忽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烧焦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姜酒一愣,犹豫片刻后还是按耐不住跑了出去,一路寻着那股焦味,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条路?分明就是去傅斯年坟地的路,姜酒心里一咯噔,加快脚步小跑到那里,还未等靠近,便闻到一阵呛鼻的滚滚浓烟。
姜酒手捂着鼻子,待看清眼前的一幕后不由得一惊,那傅斯年的棺材竟然被挖了出来,那棺材正被大火灼烧着。
傅斯年的人形浓雾也被大火灼烧着,而陆隐手持桃木剑站在另一侧,嘴角有血不断流出,胸口一团暗色的血迹,显然受伤不轻。
注意到姜酒的到来,傅斯年偏过头朝姜酒笑了笑,“陆天师,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我的执念是姜酒,只要我的执念一天不消失,你就不可能彻底杀了我。”
“除非...姜酒消失。”傅斯年嘲讽地看着陆隐,“你舍得吗?”
“永生永世,纠缠不休,就是做不成人我也要留在你身边。”傅斯年身上的火渐渐小了下去,朝姜酒伸出手。
陆隐沉默不语,嘴角边血越流越多,听到傅斯年的话后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姜酒一眼。
总是冷清内敛的脸上朝姜酒轻勾起一抹笑,眼睛温柔地看着姜酒,“别怕,很快就会结束了...”
闻言,姜酒心底越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失控了,正想开口说话,就见陆隐用桃木剑在心口划了一道口子,猩红的血往外涌。
“以血为契,结我血咒,血洗阴秽。”心口大股大股的血受到血咒的吸引涌了出来,血咒红光毕现。
失血过多的陆隐面色越来越苍白,姜酒急声道:“快停下来!”
这般不要命的结血咒,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姜酒往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