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一番,策马回长安去了。
高玉自放开一条道路让昙拾儿等过去。吴根净走在后面,看了郑克之一眼道:“这位公子还和我们同行不?”郑克之低下头去。风二娘怒其不争,照他臀部就是一脚。
昙拾儿等进了谷中,一路往南而来。这谷中道路虽经大修,时间已久,不过勉强骑马而行。萧讷对此道极是熟悉,不停指点昙、南等人——或是此峰形如弥勒,或是此岭又如卧虎,又或指点摩崖之上巨幅石刻乃某某某所题。昙拾儿见他兴致极盛,问道:“萧前辈对此道极熟,该是常来常往的了。”萧讷听了面浮红潮,眼中放出光来。他望向南边似沉湎于往事之中,少刻才道:“多年以前,我曾由此道往蜀中与她……这个……与一位老友相会。我们相知甚深,彼此视为知己。光阴如梭,倏忽间二十多年过去了。”言罢一声长叹。南离见了他这样神态笑道:“萧前辈的这位老友是个美貌的女子吧?”萧讷闻言便吞吞吐吐道:“是……这个这个……不……唉!是极美貌的。”昙拾儿与南离见他似有隐情,便住口不问。吴根净哈哈大笑道:“难道说这其中还有萧老兄的一段情事不成?”公孙大娘闻言柳眉一竖怒道:“老没正经!”吴根净赶忙住了口。萧讷尴尬一笑道:“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噢。”
这番话似牵动了萧讷的心事,他便一人骑马落在后面,不再与人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