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临盆几天,宫女产婆已经在偏殿住下,若留情依旧是每天傍晚要出去散步,产婆跟在身后仔细嘱咐,“王妃,临近产期还是不要走远的好,在附近散散心罢。”
“越往后就越好好好走走,对宝宝好,生起来也容易。”她学医的自然明白怎么才能更加顺利的产子,前几日已经见红一次,估摸着就是这几天要生了,欣慰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
还未走出宫门,便觉得底下有什么漏了出来,直觉告诉她是羊水。
“快扶我回去躺着,羊水破了!”
她这儿已经羊水破了,吓的宫女们丢下手里的活,纷纷围过来,有的去报信,有的去准备热水,红糖姜水,宫内热闹起来,贤妃住的近,听见了动静也过来陪着。
宫缩开始时,柳若卿还能坚持一会,两个时辰后全身精力耗尽,有点体虚,那娃纹丝不动,产婆只能不停的帮她按摩。
“殿下来了吗?”她问道。
“殿下今日早上被御林军统领叫走了,已经飞鸽传书。”
“绿蔷,通知百草堂的百里长速来见我。”
论医术,还是师兄比较有在行,毕竟他才接生了一个。
一个时辰后冀渊与百里长出现在门口。
已经是半夜子时,这肚子分毫不见一点动静。
冀渊在门外,被医官挡在门口,说是不宜见,怕冲撞秽物。
就这么焦急的等待过了寅时,他未听见柳若卿的声音,想起之前在东川被火烧都未曾出声,今日怕也是如此,不顾阻拦,进了内室里面围了三圈外三圈。
若卿见着冀渊,握着他的手道:“叫师兄进来候着,里面的人出去一些,我有些透不过气,把外面的窗子打开,最重要的是,你跟孩儿说说话,让他早点出来,他最听你的话了。”阵痛传来,她咬牙紧紧的拽着冀渊的手,汗水与泪水搅在一起。
冀渊瞧着心疼,把手放在肚子上,说了几句。
这肚子里的娃听见冀渊的声音,感受到到他的温热传来,在肚子里开始翻滚起来,暗暗的往外面钻,稳婆见状,惊喜的大喊:“头出来了,出来了,殿下万安,庇佑母子平安。”
周围的见状,也开始发力起来,百里长端了一碗汤药进来,稍喝了几口,腹部便松软起来,半刻后一个婴儿的哭声响彻宫内,“哇...”
“恭喜殿下,是位小皇子。”稳婆包好送到冀渊面前,冀渊眼眶湿润,把孩儿放在母亲身旁,在若卿额头细细的吻着:“夫人辛苦。”
“不辛苦,只要他平安就好,我看看。”若卿翻开襁褓,里面的糯米团子还在为刚才出声微微抽泣,听见娘亲的声音便又开始香香的睡着了。
“夫君想好小名了吗?”
“麟儿,可好?”
“好。”
宫内喜庆洋洋,老陛下又添了一位皇孙,高兴的连下圣旨,赐震国夫人的名号,又送来喜事珍宝与一顶凤冠,等于承认了太子妃。
月余后,终于可以走出院子,柳若卿望着匣子里的凤冠,疑惑中,这老头此时把凤冠送过来是几个意思?
冀渊走过来,揽着若卿身子说道:“父皇念你平定东川有功,把太奶奶的凤冠也赐给你了。”
“我有功?念着我挺着大肚子行医?”若卿笑道。
“嗯,夫人在想什么?”
“我以为陛下是让我做了正妃,好再给你纳侧妃。”
冀渊颜色凝重,双手摆正若卿的身子,正色道,“此生有你足矣,夫人不要瞎想。”
“那你继承太子之后,难保那些女眷没有看上你的,吵闹着要嫁你,毕竟这么优秀的男子世间罕有。”若卿笑嘻嘻的圈上冀渊的脖子,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
“为夫也不要,一个若卿就够折腾了,再来承受不起。”
“你损我?”她嘟囔着撒娇道。
两人腻了一会,冀渊在耳边悄悄说道:“夫人身子恢复的可好?”
她低头装作无事人一般,自从上次分别,他已经许久未曾碰她。“没有。”
冀渊低头浅笑,“酉时末带来接你,今夜母妃在梧栖宫内照顾麟儿。”
柳若卿靠在冀渊的胸口笑而不语,这胸膛让她贪念,“好,备上小黄鱼和美酒,要甜甜的。”
两人相视一笑,冀渊便去上朝了。
想着晚上的约会,她脸上的笑容就未曾消散,在浴池习俗一番,又拉着宫女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有了麟儿后,之前的裙装明显不能穿了,腰也圆了不少,内心的烦恼又多了一件,这烦恼存留了片刻也消失了,毕竟整个九州最出色的男子,已经被自己征服。
换上白素流花断水裙,带上流苏耳环,上贡的胭脂往脸上一抹,红艳娇滴的美人便映入铜镜。
“王妃,今日如仙女一般,不知要去赴什么宴,宫内这几日也没有什么宴客?”宫女绿央问道。
旁边在选簪子的绿蔷抬头轻笑,“绿央,宫外的马车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王妃梳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