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怎么会有血?
而且如果床底下有死人的话,陈大人早就把尸体带回衙门了吧?
难道是另有隐情?
种种疑问浮上心头,楚凤鸣一不做二不休,上前用脚踹床板,萧漓见状,也上前来帮忙,不管楚凤鸣再如何的厉害,在萧漓的面前,似乎总是要逊色一些。
在萧漓几个狠踹后,床崩塌了。
闻声进来的冷风,立即上前去把床板搬开,后来的寒风则是点了火把,将屋内照得更亮一些。
楚凤鸣靠上前来,地上一片狼藉,而她更是发现有几个老鼠洞!但是每个洞口前面放了一把粮食是怎么回事?
“当心有毒。”萧漓揪住了她,自己则是继续探身上前。
冷风上来将食物扫掉,这才发现那些洞有蹊跷,一脚下去,竟然塌了下去。
即使是老鼠连洞,也不可能那么巧,老鼠可都不会把洞挖那么浅,那唯一的说明就是,这些并非真正的老鼠洞,老鼠洞不是老鼠挖的,这就有意思了。
楚凤鸣从萧漓身后走出,蹲下身体,把泥一点点的扒开,而直到此时,她才发现,泥巴竟然一直都是很松软的!
她惊愕的看向萧漓,觉得这里肯定大有文章,萧漓命冷风和寒风两人继续挖,终于在挖了一丈多深的泥后,下面露出了一个木箱子!
木箱子被搬出来,打开后,里面是几个宗卷!
他们把宗卷带回了陈府。
楚凤鸣和萧漓立即开始阅读这些宗卷,并没有特殊的发现,是几宗杀人案。
“王爷,难道就是这些杀人犯被处刑后,他们的家人来寻仇,把林大人杀了?不该呀,他们的案子都过去了一年多了,如果真的要报仇的话,林大人估计也没有机会留下这些宗卷吧?”
楚凤鸣看着萧漓道,很多东西似乎都不能只看表面,但你若是不将表面的东西看透,更难渗透背后隐藏的真相。
“这几个案子,在刑部的宗卷里并没有,而且,这些宗卷里的杀人犯,都是被满门抄斩了,继续找别的线索,或者试着看看这些被抄家的杀人犯,是否还有幸存的亲人。”
萧漓果断的道,林大人为何唯独要将这几个宗卷带走?
他反复斟酌着看,冷风和寒风几次进来请他们去用餐,陈大人也亲自来了两次,萧漓仍然在认真看宗卷,似乎想要从这些宗卷里找出点端倪来。
楚凤鸣也想从自己前世的记忆里,找出一点有用的资料来,然而她发现以前的林大人只是个低调办实事的人,想要搜集到更多关于他的事情,很困难。
至于林大人为何要到邱镇来落脚,她思来想去得不到答案,找来陈大人,陈大人说林大人并非是他们邱镇的人,至于他为何要落户,他也是在事发后,找到附近的人询问,才得知,原来是他祖籍是在邱镇,在他父亲那一辈搬到了京城去,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其实是干干净净的邱镇人。
“王爷,我们先吃饭,晚上再去一趟林大人家里吧。”楚凤鸣上前来,壮着胆子夺过他手中的宗卷,他不知道反复看了多少遍,恐怕连里面的每个字都能背出来了吧。
“走,回来再吃。”
萧漓一把抓住了她,把宗卷往桌上扔去,大步流星的往外疾走。
冷风和寒风立即飞奔跟去,陈大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几人骑马如疾风般重新赶回来,里里外外又搜刮了一遍,并没有意外的发现。
但仍是折腾到了凌晨才归回陈府。
简单吃过一点东西后,大家各自安寝。
楚凤鸣刚刚回到屋子里,便听见叩门声,她立即应声道:“谁啊?”
“阿四,到本王屋里来。”
是萧漓的声音!
楚凤鸣吓了一跳:“王爷,太晚了,如果有事的话我们明天再议吧?”
“你忘了你的身价了,你是本王的男宠。”
萧漓无情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震,她以为借着到邱镇来出差,关于她身价一事也能继续假装不曾发生。
可是他却仍是记挂在心上,她只好硬着头皮:“王爷,我,不太方便了,请王爷见谅。”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是要本王到你屋里留宿吗?”
萧漓是故意的,虽然眼下事情比较棘手,他仍是不愿意放过楚凤鸣,也想要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脸皮有多厚。
“王爷,我一会就过去。”
楚凤鸣已经没折,但是她眼下是不能忤逆萧漓的,谁知道他一个不高兴,是否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起码现在跟他还有商量的余地。
“快点。”
萧漓说完后,转身回了他所住的院子。
陈大人的府邸很大,听说一共有四五个庭院吧,而按照身价辈份来分,萧漓分到一个独院,她和冷风他们则是同一个院子,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冷风却悄悄的跑来了,他轻轻的推开门,看到楚大夫在那儿纠结,便同情他道:“楚大夫,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