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跟周云礼玩文字游戏。
“噢,我也有耳闻,张将军深得皇上信任,为黎阳呕心沥血,真是我等榜样。”周云礼一边说着还一边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司马闻达心里冷笑一声,开口闭口都是榜样,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若不是自己现在朝上无人,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坑壑一气。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没看见今日群臣力荐张将军出征时,陛下的脸色不太好看吗?”
听着他话中有话,周云礼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又能如何呢?我等做好分内事为皇上分忧就好了。”
“我怎么觉得,皇上需要我们为他分一分忧了。”司马闻达脸色越来越阴沉,周云礼心里盘算了半天,似乎还是下不了决心。
司马闻达见状继续说道:“周大人还举棋不定的话,只怕哪天辛辛苦苦建起来的黄金屋就给人家端了,为他人做了嫁妆。”
听到自己的黄金屋,周云礼脸上表情慢慢变化了起来,他咬了咬牙说道:“大人就请明示,我极力配合。”
司马闻达起身对他耳语了几句,周云礼大惊失色的说道:“当真要如此?”
“大人不必忧虑过多。只要你点头,剩下的交给在下来办。”司马闻达看着惊慌失措的周云礼,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
周云礼内心又盘算了半天,最后他看着司马闻达点了点了头,一场不为人知的密谋就这样开始了。人都是这样,一旦贪婪成性,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风险也都敢冒了,正可谓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武帝看着林平惊威风凛凛的样子,颇有自己当年领兵出征的风采,心里也是十分欣慰,张若谷则是一身朝服站在另一边,他们三人在为明日出征南越做最后的商议。
“张将军,属下有一事相请。”在所有细节商定后,林平惊向张若谷行了一个礼说道。
“将军不必客气,请说?”张若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平惊看了武帝一眼说道:“臣想让赵成、周兴仁两位将军随我出征南越。不知将军可否……”
林平惊话还没说完,张若谷打断了他说道:“他们均是黎阳将领,只要皇上同意,将军随时调派即可。”
“这等小事就不必请示张将军了,你自作主张就行了。朕同张将军还有事要商议,你先下去准备吧。”武帝说道。
他们两人看着林平惊远去的背影,武帝突然说道:“像!真像!”张若谷假装没听见,沉默的站在旁边。
武帝咳嗽了几声,随即说道:“拿出来吧,你怀里那东西,朕知道你又有新动作了。”
张若谷把怀里那封奏折取了出来,正是他近日针对官员贪污腐败所写的官员准则及一些改革方向,武帝接过来认真阅读了起来。
官员之贪墨一是人性的劣根性导致的,二是收入无法应付支出,三是上下官员贪墨成风,自己为了合群,为了好办事不得不贪。因此张若谷提出了要建立一套官员准则,让他们不能贪,不敢贪,不会贪,虽然穆帝时期就提出了每年增加俸银的办法来增加官员收入,但是每年增加的太微薄,无法填补官员支出缺口。
张若谷认为首先是要增加官员收入,随着近年来黎阳大刀阔斧的改革,致使黎阳国力大增,国库丰盈,黎阳有这样的实力和条件改善提高官员收入,特别是增加一些低级别官员的收入。然后调整官员收入构成,取消单一的俸银制度,将各州官员收入同每年州府上缴的税挂钩,成绩优异者将由中央府调拨财物逐级奖励。其次,严令禁止官员及其家属从事商业贸易,由闻镜府即日起开始彻查这一现象。最后由中央府收回州府的盐、铁等开采权力,然后成立商贾府,隶属中书省,将所有开采大权及商业活动管理权力收归回国家手中,由中央府统一管理,商贾府针对商业活动逐步制定出税收政策,此举一来避免州府坐大,不听政令,二来增加国库收入,三来可以推动黎阳商业发展。
武帝看着这份改革建议,内心又是一阵心潮澎湃,张若谷究竟还要给自己带来多少惊喜,他也深知一味的严刑酷法是止不住贪墨之风的,必须有完善的收入制度和严格的监管才能逐渐制止。他越看越期待脱胎换骨后的黎阳会是什么样子?
在奏折的最后,张若谷提出由律法司制定监察审核官员的法令,由闻镜府执行,这样一来针对官员的立法、执法分开,可以很好的避免官官相护的问题。武帝缓缓放下奏折,看着张若谷说道:“若谷,有时候朕真想把你的脑袋掰开来看看里面还装着多少东西?”
“能遇到皇上这样的明主是臣的幸运。”张若谷心里知道随着改革越来越深入,自己树敌只会是越来越多。他有时也会想,如果武帝跟父亲没有那段渊源,又或者说武帝不是一个立志改革的帝王,自己一身的抱负只怕是付之东水了,而那些想法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律法司在轩儿的管理下,松弛懒散,他志不在此,也着实是有些为难他了。即日起就让他滚去商贾府忙去吧。你看谁人来接任律法司合适呢?”武帝又回到了用人的老问题上,近些年确实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