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顾虑,摆了摆手说道:“新政必须要有一个人来代替朕去监管实施,这个人选非你莫属!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你我君臣未来都要名留青史!”
张若谷知道以武帝的性格自己多说无益,只是不知道为何想起了自己父亲的结局,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战功赫赫,又是新政的主要制定者,你在这个位置上朕一点都不担心。相反是朕那两个皇儿,等轩儿出使西戎回来,倒也算是有些功勋傍身,可是明儿手无半分军功就掌管国武司,朕恐他难服众啊。”武帝有些忧虑的说道。
看似简单的话,张若谷知道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只怕就要在新的朝堂上拉开了,身居高位的两位皇子只怕就要展开角逐了。“臣以为等新政暂稳,派尚武王多到军队中走动走动,跟着文将军、苏将军多锻炼一下,定能服众的。”张若谷的回答敷衍得很明显,关于皇子的事,他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怕什么就来什么。
“你觉得两位皇子怎么样?”武帝没理会他刚才的话。
张若谷就知道这个问题早晚会降到自己头上,他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两位皇子都很优秀,惠文王沉稳干练,尚武王冲劲十足,胆大心细。”武帝盯着张若谷看了半天,他知道这位重臣没有说实话,张若谷总是把分寸拿捏得很到位,什么事该说该管,什么事不该议论都拎得清。也罢也罢,本就是皇家家事。
随着惠文王带着贾云出使西戎后方的部落,武帝雷厉风行的性格让新政官制的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了起来。那日朝会以后,张若谷的府上宾客如潮,门庭若市,诸多在京的不在京的官员们都想着法的来混个脸熟,他们都知道,未来黎阳的官场,他的一句话可能就抵自己苦干数十年,权力带给人的快感之一便是能这样操纵别人命运的感觉了吧。
这一日,张若谷刚刚从李显耀的府上回来,他们刚刚商定了地方新任州府的人选,闻镜府负责人的人选成为了他们头疼的事。张若谷刚下马车,就看到了一个人在等自己,那个人身后摆满了礼品,张若谷对这些礼品全部照单接收,第二天连同礼单直接转入国库,收礼是为了不想树敌,上交国库是为了力证清廉。
“小的参见张大人。”来人正是司马闻达,此刻的他谦卑得张若谷都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闻达兄?好久不见!为何不入府等待?”张若谷一边说话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上茶!”张若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
“恭贺张将军高升,你大婚之日,我身在滁州实在没办法赶来,还望海涵。”司马闻达开口就是要攀附亲戚的模样。
张若谷打量了他一番后,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从子君离世后,没人敢在他面前再提那日。
司马闻达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装出了一副很悲伤的表情,但人的情绪最难装的就是悲伤。
“闻达兄来意我知晓几分,只是不知道为何来找我呢?以司马曜老丞相的薄面,皇上定会亲自接见的。”张若谷抬起茶盏喝了一口。
“不满张将军说,就是皇上叫我来找你的。”司马闻达苦笑了一下,自从父亲走后,自己渺小的没人看得见了。
张若谷放下茶盏,他明白了武帝这是故意把拉拢世家大族人心的机会留给自己,让未来新政能够更顺利的实施。司马闻达当年辅助他父亲司马曜时,确实展现了几分政治才能,如果他心性能更纯正一些,假以时日也怕是黎阳朝堂的重要人物。
“闻达兄的才能我是有耳闻,也见识过一些,介于你们家曾在百官之中的影响力,我想推荐你做闻镜府的长官,不知这个职位闻达兄是否满意?”张若谷看着司马闻达说道。
司马闻达受宠若惊,连忙行礼道谢,看他的样子恨不得要给张若谷跪下了。
“闻达兄,你别着急谢我。首先你要通过周大人那边的从政十律治国十要的考核,然后由他呈报中央府核定后,最后上呈陛下,你才能任职。我只能是一个建议者的角色。”张若谷不紧不慢的说道,闻镜府由他这样的人担任,考核百官也能服众。
司马闻达越听越高兴,考核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中央府还不是他张若谷说了算,他的推荐武帝必然会听,再三跟张若谷道谢后,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张府,张若谷看着他的背影,质问了自己一番,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他是看司马闻达颇有才干,就此归于田野确实有几分可惜。
“不知道张大人赏个什么官职给在下啊?“顾默摇着扇子走了进来,石猛在他身后指挥着搬动几只大箱子。
“你这是?”张若谷看了一眼这个不知不觉已经跟自己并肩作战了多年的兄弟知己。
顾默看了一眼那些箱子说道:“从西戎带回来的,去一趟总要带点特产回来。西戎今非昔比了,如今的西戎王只怕是会让黎阳的西境不得安宁了。”
“此话怎讲?”张若谷有些担忧起来,惠文王此刻正在出使西戎的路上。
顾默说道:“地藏门是西戎王室的宗教信仰——婆娑门的一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