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对滁州地形颇为了解,知道这里多大山,随即说道:“命令所有人到山上找!”
司马闻达愣了下,他们去山上做什么?糟糕,自己那处作坊正是在山上,他连忙赶了出去。
两个多月的风餐露宿,张若谷整个人黝黑邋遢,认识他的人要是这时见面,肯定都认不出他。他和石猛看着山半腰的那个繁忙作业的铁器厂,张若谷眼神复杂,石猛说道:“要不要抓出一个人来问问?”
“不用,天阳马上到了。”张若谷摆了摆手。
石猛架起了篝火,不知道他哪里打来了一只野兔,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那兔子被烤得外焦里嫩,石猛扯下一只兔腿递给了张若谷。这数月就是凭着石猛这野外本领,两人没有进城露过脸,所以司马家的人始终找不到他们。
“少主!您这是!”叶天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什么。你说说情况。”张若谷摆了摆手。
滁州情况跟梧州差不多,也是土地兼并问题严重,官吏们都无心民生政务,都是在想着如何敛财。但不同的是,滁州这边盛产铁矿,有多处私人铁器坊,均是生产军用器械的,但这些作坊都是登记在一个叫慕容燕的人名下,那个人一直没找到,很有可能是化名。另外,最严重的是,滁州天机枢分舵主在张若谷到滁州前几日,离奇死亡了,对外是暴毙而亡,但叶天阳查过他的死因,是中毒而亡。
“你的意思是他们查到了天机枢?”张若谷皱着眉头,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
“目前天机枢其他地方都尚好无损,唯独滁州,属下不敢断言。还在追查。李舵主的死很蹊跷,而毒药药性把嫌疑指向了南越药谷。”叶天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南越药谷?”张若谷重复了一遍。
“不错,那味药需要南越药谷特产的大乌头才能配制而成。对了,那些铁器坊生产的铁器我偷了一件出来,少主你看看。”叶天阳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抽出了一把钢刀。
张若谷看见那把刀时,他大惊失色,这种刀正是七王之乱时,叛军刀兵所持有的,意思这里曾是叛军的军工坊,那现在又是何人在运作呢?如此规模的军工坊已经可以并肩黎阳官方的了,难道黎阳现在还有人怀有不臣之心,又或者只为牟利?滁州这趟水,一旦搅动起来,会变成什么局面呢?
“谁?”就在张若谷思索的时候,听见有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石猛大喊一声,冲了过去。叶天阳眼神请示了一下张若谷,便转身寻人去。张若谷警惕的看着四周,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他感觉到周围还有人。
“嗖~嗖~嗖~”无数箭矢突然从暗处朝着张若谷射了过来,他身手敏捷躲开了对方第一轮的袭击,叶天阳听到他这边有动静,拿出天机枢的信号弹发了出去,便往张若谷在的方向赶。
张若谷看着刚才箭来的地方,因为是夜晚,根本看不清哪里有人。“嗖~嗖~嗖~”这次箭竟是从他背后射来,他躲闪不及,有两箭直接射到了他身上,随后听到脚步声,张若谷站立不稳,倒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叶天阳赶到,几发飞刀击毙欲来收尸的人。
石猛也赶了回来,大喊道:“少主!”他冲过去扶住了张若谷,跟叶天阳做了一个眼神交流,二人知道周围至少还有数十人,他们以张若谷为中心呈防御之势。
“少主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的人马上就到。”叶天阳小声说道,自从知道李舵主被杀,他就觉得滁州的水深不可测,为了以防万一,这次上山他带了不少人来,但又怕张若谷怪罪他,只得将他们分布在山林各处。
过了一会,叶天阳终于看见了零零散散的火把,他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去,他们的人终于到了。
“禀叶宗主,刺客共计五十人,我等均已斩杀,没有活口。”来人禀告后,石猛突然喊道:“少主昏过去了!快!”
滁州府衙内,子君公主坐在州府的位置上,一脸怒气,司马曜等人全部跪在地上,他印象中自己的孙女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钱大人,我给你三日时间查清来龙去脉!若查不清,我请父皇亲自来查!”子君对着钱义山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道。
“公主息怒,钱大人也不……”司马闻达在旁还欲为钱义山多争取一些时间,话还没说完就被子君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不管你们如何党争,我不管你们怎么争权夺利,但你们不能动我的男人!动张将军等于同我为敌,等于同父皇为敌!”子君霸气的对着众人说道,这话似乎更像是说给司马曜父子二人听的。原来她什么都懂,原来她都知道,只是她从来不说而已。皇家出身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懂这些尔虞我诈的伎俩呢。
司马曜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连忙认错,钱义山见状将所有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随即说道:“公主息怒,此事不关司马大人的事,微臣一定查清张将军遇刺一事,给您给皇上一个交待。”
子君走了下来,看了司马曜一眼,转身对钱义山说道:“钱大人,有命赚没命花的事情太多了,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