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推开办公室的门，沙发上早就没有人了。

奇怪，如果是有求于她，为什么又消失了。

她不再多想，应酬完那些人，她有些疲惫了，闭目靠在椅子上，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再休息一会儿比赛就结束了，到时候她还要出去。

——和瑞楼，此次比赛的场地。与之相邻的和祥楼一楼。

一楼是空闲出来的，没有设立考试场地。偌大的钢琴房里，一架黑色锃亮的钢琴前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

沈鹤之看了看手表，离比赛结束还有三十分钟，按照那个小姑娘的水平，应该快了吧。

他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搭在琴盖上，纤长的手指时不时的点着，在这寂静的、空旷的琴房里发出弱微的声音。

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五分钟时，孟杪看了看墙上的电子屏幕，又大致看了一遍试卷和答题卡，完美。

她这次做题很顺利，没有卡壳太久的地方，以往不太擅长的题目在沈鹤之的帮助下也变得简单熟练了，做起来游刃有余。

她露出一抹笑，举手示意监考老师，得到应允后她拿起自己的笔走出考场。

走出考场门的那一刻，阳光正好，她感觉到了轻松和惬意，整个人有一种被暖阳包裹的舒适感。

她轻松的笑了笑，转身下楼，她步子轻快，为了保持考场的安静，她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走出一楼的走廊，她眯着眼抬头，然后长舒一口气。

绕过黄线，她抬脚准备去候考室。

透过窗户，沈鹤之看见了沐浴在阳光下，满脸轻松的少女。

嘴唇上扬，果然，他就知道她可以。

他起身，推开琴房的门。

听到声音，孟杪侧脸看过来。

四目相对，一双眼里浸着温柔从容的笑，一双眼里写着惊讶和明亮。

孟杪有些不敢相信，眼里含着又惊又喜的情绪。

“沈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笑了笑，“这里是我的母校，突然有些想念就回来看看了，比赛怎么样？”他在她面前站定。

“嗯——小意思。”她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里是掩不住的自信和骄傲，亮晶晶的眼睛让人看了只觉得世界也明亮了，明媚又意气风发，是少女无价又美好的青春与骄傲。

沈鹤之也跟着心情变好，“那现在比赛结束了，肚子饿不饿？”

孟杪诚实地点点头，“饿了，所以准备去买些吃的。”

“那你的陪考老师呢？”

“高老师他们要回去上课，而且比赛结束后也到了午饭时间，学校给我们准了三个小时的假，所以可以自己安排。”

“那好，走吧一起。”

“好。”孟杪又补充道，“和我一起的一个同学，等会儿出来了会和我们一起，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走吧，先去点好餐，估计你的同学也饿了。”

“好。”

二人并肩同行。

考场内。

看了看电子屏幕，慕辰尧有些急躁。

今天这些题目都是他训练过的，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做了一大半的，可是今天……他看了看，时间还剩一个小时，可他还有四道大题没写。

是他注意力不集中，心里一直想着她。

考前在候场室。

“那个……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用心帮我。”孟杪向他真诚道谢，虽然他送的那些她没有看完，但人家毕竟是用心了要帮她的，只是晚了一步而已，这份心意是值得感激的。

“没事。”慕辰尧脑子里又回想起图书馆里的那幅画面。

“那些过程……对你有帮助吗？”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他当时站得不算近，知道两个人在纸上交流，看样子是讲题目，但他还是想确定一下。

孟杪看出他眼里暗藏的期待，出于礼貌，也是不忍心直接说明真相，“嗯，你写得很详细，也很好懂。”

“那就好。”慕辰尧笑了笑。

那就好。

“这样吧，等会儿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就当是谢谢你了。”

“好，一起。”慕辰尧忽然就高兴起来。

考场上，看完时间，他强行按下心中的那股想要飘散的思绪，握着笔在稿纸上验算。

天翼中学处于市中心，地段繁华。

“沈先生之前在这里读过三年高中，对这里应该很了解吧，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吧。”

“那好，跟我来，这附近有一家私房菜，味道很不错。”

“好。”

跟着他走进一家店，里面装修很雅致，是中式的装修风格，看见他们，有服务生迎上来，“欢迎光临，沈先生好，请问您几位？”

“三位。”

“好，请问还是老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