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咳咳咳。”可能是第一次抽烟，关茗正被剧烈的烟雾呛得直流眼泪。

眼前看起来像流浪汉的年轻大叔眼睛一直在若有所思地盯着平静的湖面，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关茗正渐渐习惯了烟雾，抽烟居然会让自己觉得心旷神怡，真是不可思议。

“闻人空。”眼前大叔的言语并不多，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样子。

“谢谢你的烟，下次再见。”关茗正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你想听故事吗？”闻人空弹了弹手上快烧尽的烟，“这是一个很有寓意的故事。”

“嗯？可以。”关茗正很好奇眼前的闻人空会讲什么样的故事，又重新坐回了他的旁边。

闻人空长舒一口气，缓缓讲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前，在还没有人类的时候，有一片水塘里生活着一群小鱼，水塘的旁边有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河，小河缓缓地朝大河流着。

水塘的鱼儿一直很满足地生活在小水塘里，对他们来说，这里已经足够宽广了。

“妈妈，我们是不是一辈子只能在这里生活啊。”一条有着红尾巴的小鲤鱼正对着一条大鲤鱼说着。

“孩子，这里的天地已经足够大了，抬头就可以看到悠悠的蓝天，脚下还有绿油油的水草。”鲤鱼明明拿鱼鳍拍了拍小鲤鱼的头。

“可是，我们旁边就是一条小河呀，如果我们可以跳进去的话，就可以游到大河里去，那里有着更广阔的天地吧。”小鲤鱼不甘心地反问鲤鱼妈妈。

“是的，那里有着更广阔的世界，不过我们每个人生下来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如果要强行改变的话，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小鲤鱼妈妈警告着小鲤鱼。

小鲤鱼并没有因为妈妈的话变得气馁，他开始不断蹦腾在水面上，从一开始的只能蹦起一点点高，到后面居然可以蹦起一米多高。

它是塘里蹦得最高的，每次别人问他为什么要天天蹦这么多次，难道不累吗，它总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终于，在一个下暴雨的夜里，它出发了，这是关乎自己命运的时刻，它决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它一跳冲天，这一次它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跳得更高，跳得更远。

它落在地上，开始艰难地用尾巴爬向不远处的小河。

距离在逐渐拉近，10米，9米，8米，就在它离小河只有短短5米的时候，一股湍急的水流冲向了它。

是的，这一场暴雨并没有给它带来帮助，相反，把它推向了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它被冲到了一滩死水里面，它并没有气馁，一次一次，一次一次朝着水面冲了出去，又一次一次被送了回来。

现实是残酷的，它没有成功，一次一次又重新回到了这滩死水里。

它再也没有力气了，甚至连游动的力气都没了，就这样静静地弹在了这滩死水里。

天亮了，毒辣的阳光照在了这滩死水上，水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原本很大的一个水坑变成了只能勉勉强强容下自己了。

再，再冲一次吧，它也有着这样的念头。

它跳出了水坑，最后一次看了一眼远处的小河。

它并不后悔，就算自己付出生命的代价，就算知道，这是一条改变不了的路。

“它明明有机会，为什么不在水冲向自己的时候趁机回到水塘里？要任凭水流把自己冲向那滩死水里呢？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生活在那滩水里，还要冲出去呢？”关茗正有一些不解。

“可能...它不想放弃吧，就算希望渺茫。”闻人空依旧一脸平静地盯着湖面，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