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发现楚懿周边的鲜血全是来自于楚懿后脑。
女子意识到楚懿定是磕到了头部,这才导致的重伤昏迷。
也好在此处杂草茂盛,要不然楚懿的头就不只是受伤流血这么简单了。
她不敢轻易挪动楚懿,只得原地寻找材料固定住楚懿的头部,而后再轻轻翻过他的头部为其止血。
光是止血是不够的,她必须找到人来救他。
她并不熟悉地形,就是选择从山谷绕行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人,想了想女子决定再次犯险,她要再次爬上悬崖顶。
赫连旭所带三千精兵再加上两万残兵厮杀到最后仅剩两千人,这两千人在寻不到赫连旭身影后选择了投降。
一瘦小士兵自远处跑来,一边跑一边喊:“慕容子胥!慕容子胥!”
慕容子胥看到来人也是一惊,他冲上前去将那士兵拉到了一旁,只觉得她身上鲜红的血格外的刺眼。此时他甚至都来不及去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更加关心她身上的伤势。
“你受伤了?”
“快让我看看!”
慕容子胥说完这话便想伸手去查看,但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对面的人便被拦住。
“你先别管我了,楚校尉身受重伤在崖底,你快派人去救他。”
慕容子胥闻言便知事态严重,“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以后再说,先去救人要紧,快找几个人跟我过去,他在崖底,一定要带上绳子。”
看着眼前之人万分焦急的模样,慕容子胥在某一刻心口刺痛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慌乱的样子。那般高傲的她此时红着眼语气恳求,而这一切都只是源于另一个男人,一个……她甚至都不了解的男人,这让慕容子胥忽然觉得自己多年的陪伴在一瞬间变成了笑话。
慕容子胥收住自己的情绪,而后转身而去。
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
儿女情长等此战结束再做打算。
与此同时,另一边悄然行进的尚启大军已到达北漠营地,此军由司马将军亲自带兵。
当连心看到司马吉亲自带军前来之时便意识到了一切谋划,他当即派人快马加鞭去通知赫连旭,让其撤退。
司马将军不愧是老将,杀戮果断,带着这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四万兵便冲锋陷阵,连心因着早有布置让司马将军推进困难。
但连心也知道,他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首先赫连旭手下的兵不会完全的听从他,其次他的对手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那可是随尚启先帝征战多年的老将,连心起了撤军的心思,但是他必须等到赫连旭来才能走。
北漠设下的布防一个个逐渐被司马将军突破,连心此时还在强装镇定,只因他们在人数上依旧有差距,更何况他们占据了地理优势。
直到连心看到远处赶来的一批尚启援军, 连心意识到赫连旭已经凶多吉少,他彻底死心,在即将被攻破之际下令撤军。
只是这次尚启可没想着放过他们,当即派出三万精锐并由慕容副将带军追击,一路穷追猛打,让撤军的北漠大军苦不堪言,最后直到撤回本国城池尚启才没继续追击。
但尚启并未撤军,而是如同曾经的北漠一般在城镇二十里外驻扎。
此时云州某家医馆内,一带着面纱的女子正细心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擦拭双手和脸颊。
一老者门外走进,他走到床边看了看男子叹了口气,女子见大夫前来便让开了位置,而后说道:“劳烦了!”
老者自顾自拿出银针为男子扎针,一边扎一边说:“能有你这样一位娘子可真是他的福气,这么多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
女子不是第一次被误认为是妻子的身份,一开始她还会羞得不知说什么好,到后来也渐渐适应了。她也不是没有解释过,只是显然并没有人相信,毕竟哪会有一个女子会如此照顾男子的,除非他们是夫妻。
“大夫,他还能醒吗?”
老者略微蹙眉,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老夫也不敢保证,你相公的皮外伤倒也不重,唯一让老夫困扰的是他头上的伤。”
“若老夫猜的不错,此时他脑中定是有大量的淤血,所以才导致他无法清醒,虽然这淤血后续吃药可化开,可他始终不醒也无法进药。”
“老夫行医多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伤,如果他一直不醒,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若他醒了,大概会有两种情形。”
“这其一便是这淤血对他没有很大的影响,后续吃老夫开的药方,慢慢将这淤血化开便是。”
“这其二便是这淤血对他有很大影响,很有可能会变得痴傻,也很有可能会忘记一些事,又或者整个人性情大变,不过后续坚持服药,是淤血总有散开的一天,这些影响也会慢慢变小直至全无。”
“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得看他自己是否能醒过来。”
女子听完脸上担忧神色更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