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里楚懿和路珂然都格外的拘谨,也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两个人愣是都不敢靠近对方,在这狭小的床铺间还隔着距离,只得是两个人都睡下之后才会不受控制的朝着热源靠近。
只是路珂然多少有些不知情趣,每次凌晨都会翻身离楚懿远远的,这导致她一直以为自己睡得很规矩。
第二天一早起来日子和昨天依旧没有什么区别,楚懿依旧会早早出去,路珂然依旧留在家里帮助楚母做一些轻活,然后吃过午饭之后就去地里给楚懿送饭,两人会聊一会儿,之后楚懿继续劳作,而路珂然则会坐在树荫下看着,晚些的时候便会和楚懿说说笑笑的回家,这其中最大的区别便是旁边那地里的大爷调笑新婚的两夫妻了。
这日天气不是很好,下起了春雨不能下地,这便给了楚懿去镇上的机会,路珂然早早便拉着楚懿来到锁着嫁妆的地方,两个人开始清点起来,这也是楚懿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聪慧,清点嫁妆时井井有条,账也是算得清清楚楚,就是他这娘子在草纸上画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是他看不懂的。
路珂然也不懂这个地方她爹给的这些嫁妆是值多少,毕竟用的也不是人民币,她是真的没有概念,干脆就随便扔给楚懿一些金钗银钗让他给当了,至于那些看起来是玉的东西说实话她也不认识是不是真的,毕竟那个坏老头看起来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这些嫁妆里没有房契地契,也没有金子银子,全是些衣服朱钗、粮食什么的,一看就没上心,路珂然都忍不住吐槽,好歹住着那么大的房子对女儿真是扣到没谱。
楚懿临走前问路珂然要不要同他一起去,顺带回去看看。
回去?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的!那家四个人三个人对她都无比嫌弃,她回去干嘛?
虽然楚懿感到困惑,但见路珂然很是坚决便也没坚持,自己一个人上路了。
楚懿这一走便走了整整一天,直到天色暗下都没有回来,路珂然开始着急了,这偏僻的村子,想要去镇上也只能走山路,她开始担心楚懿会不会遇到了危险。
看着儿媳在院中走来走去,裴清落忍不住上前:“你到底是在这院子里转什么?”
路珂然看着皱眉的裴清落顿感困惑,“你就不担心你儿子吗?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啊?”
知道儿媳是在担心儿子,裴清落叹了口气而后朝着路珂然走去,“这镇上远,又是自己一人走,这一来一回是要耽误些时辰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这山路他一年来来回回都要走近百次,再说了他是个男子,能有什么事?”
路珂然想到电视剧里抢劫的场景,想到这夜深人静的又带着财物在身上,还真摸不准会出什么事。
“母亲你先睡去吧,我再等等。”
拗不过儿媳裴清落只好回房,这儿媳对她儿子不了解不知道是正常的,与其担心在外的儿子,还不如担心担心独自在家的两个女人。
而另一边的楚懿也确实是遇到了麻烦,这一带连绵山路有不少做偷盗之事之人,特别喜欢在夜里洗劫过路的路人,好巧不巧今日两人正巧出来巡山,而楚懿也是好巧不巧买了许多东西。
两人见楚懿是独自一人一合计便想抢这一回,当即便提刀冲下了山,直直朝着楚懿而来。
楚懿听力很是灵敏早就发现了二人,在二人冲下来之际便放下东西离远了些,这些个山贼可是一直做着杀人越货的勾当,他们冲下来第一击绝对是为杀人。
两个山贼提着大刀便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然后朝着楚懿砍去,楚懿迅速蹲下躲过二人攻击顺带脚下对着两人的脚一扫,力道之大直让两个干惯抢杀之事的山贼顿时倒在地上,楚懿夺过离他较近山贼手中的大刀迅速从山贼脖子用力划过,顿时那山贼鲜血直冒,楚懿迅速退开,他可不想带着一身血污去见妻子。
另外一山贼见同伙惨死,顿时有些高兴,他们做惯了杀人越货,自然也是不怕见到死人的,深知可以说就算现在同伴不死,抢到钱财以后也是会死一个人的,他们都是在刀尖上生活的人,人心是贪的,他们也深知另一人死了,那这里的东西就全是他的了,况且他可不认为一个清瘦的村夫会是他的对手,刚才只不过是他一时不查罢了。
于是这山贼再次提刀朝着楚懿砍去,楚懿也提刀抵挡,那山贼十分用力面上都已经扭曲,可楚懿却是游刃有余,山贼先是不服,再次朝着另一方向砍去,毫无疑问,这次的攻击也被阻挡,山贼被激怒了,他提起刀用尽全身力气疯狂的朝着楚懿攻击,但都一一被楚懿当下,山贼累得气喘吁吁,可楚懿仍旧轻松如旧,直到楚懿失去耐心一拳过去直打得山贼胸口巨痛,喉间涌上血腥,他甚至是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这时山贼才忽觉后怕,心知他们之间悬殊过大,他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搞不好小命都要丢在这里,他有了撤退的心思。
“今日放过你!”山贼咬牙切齿的说着,说完便立即收刀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往后看人是否追了上来,见到楚懿没有追他,他这才放心。
随后